話說得很是委婉,實際的意思就是“你要小心別被黑化女主弄死,否則你就真的死翹翹了”。顧冉清在心裏默默吐槽著。歪著頭,一臉純良地看著沐塵,似乎在詢問著他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沐塵將顧冉清放了下來,看著她不舍的眼神,又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腦袋:“我去熬湯。你今天再喝上一碗,傷勢就應該能好了。到時候,我再帶你出去。”顧冉清順從地點了點頭,一雙烏黑的貓兒眼驀地發亮,一想到昨天那碗湯的滋味,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好了。
沐塵輕輕笑了一笑,為小家夥的容易滿足。
顧冉清等了一會兒,就又陷入了昏迷。在半夢半醒之間,顧冉清感覺到了有一雙熟悉的大手抱起了她。顧冉清緩緩睜開眼,看見了莫筠竹滿眼的疼惜。顧冉清突然就感覺到委屈了,晶瑩的淚花在眼裏打著轉,就是不願意滴落下來。
混蛋,我被人開膛剖腹的時候,你在哪裏?顧冉清狠狠一口咬了下去。顧冉清現在的牙口已經鋒利了許多,一口下去,莫筠竹的虎口處便被咬出了兩個血痕。顧冉清扭過頭去,眼神卻小心翼翼地覷著莫筠竹,心裏有些微的懊惱。
莫筠竹自然是看到了她的小動作,心裏的疼惜更甚。莫筠竹毫不在意地輕輕甩了甩手,露出了一個璀璨的笑容:“沒事,一點都不疼。我帶你走!”
顧冉清有些猶豫。好想喝那一碗湯啊!
這廂顧冉清還在猶豫,那邊一中年男子卻已經開始催促:“動作要快,結界就快要合上了。”心裏卻有幾分詫異,依照他對沐塵的了解,結界是不應該會這麼弱的。怎麼今天卻······?看起來倒像是沐塵受了重傷一樣。
莫筠竹瞥了那中年男子一眼,眼裏警告意味十足。待他不說話以後,才柔聲對顧冉清說道:“竹戀青,有什麼事情,我們都回去以後再說好嗎?現在先跟我回去,可好?”語氣溫柔和緩,卻能從中聽出一絲懇求的意味出來。
顧冉清說不出自己對這個溫潤如玉的男子,存在著什麼樣的感覺。他是第一個說愛她的人,是第一個認真的拉著她的手,說要許她一生一世的人。她記得那一晚昏黃曖昧的燈光下,他對她說過的承諾。也知道男子有多麼的認真。
佛說:因為懂得,所以慈悲。而她,因為懂得,所以不舍得。想到這裏,顧冉清輕輕地點了一下自己的小腦袋,示意自己願意。在看見男子嘴角上揚的弧度加大以後,心情不由大好。
就在幾人準備離開的時候,屋裏卻來了一位一速之客——季鶴。
季鶴身著白色的暗紋織錦衣服,上繡著一隻擇人而噬、威風凜凜的猛虎。暗金色的眼睛幽幽地散發著光芒,令人不寒而栗。手裏搖著一把古扇,上麵畫著一幅山水畫,曲深幽靜,流水淙淙,看起來有意境的很。整個人自在而又寫意,本該與猛虎格格不入的,卻又偏偏相輔相成。好像他本就該是猛虎,不過是將自己銳利的爪子隱藏起來了一樣。
後麵跟著的是綠綺,螓首微垂,光是露出來的那一段白皙的脖頸,就令人浮想聯翩了。隻是美人低蹙眉,不知心恨誰?綠綺的指甲狠狠地掐進了肉裏:顧染青,你不該醒過來的。
季鶴迫不及待地往床上望去,沒有見到自己那個心心念念的人以後,不由心浮氣躁。季鶴緩緩掃視了一圈在場的人,目光在顧冉清的身上流連了幾番,而後冷聲問道:“是你們將青兒藏起來了嗎?”同時周身發出無可匹敵的威勢,在場的眾人隻覺得喘不過氣來。
顧冉清的傷口被那股威勢逼得裂開了,鮮紅的血液滲了出來,將肚皮那一塊毛染得猩紅無比。莫筠竹心疼地將顧冉清整個攬進了懷裏,用自己的身體擋下絕大部分的攻擊,斷斷續續地說道:“季宮主,何必,欺人太甚!我來,不過是,為竹戀青。至於,你所說的女子,在下,並未見到!”
季鶴將自身的威勢擴大到極致:“看來不讓你們吃點苦頭,你們是不會說實話的了。”
這時,門外傳來清越的男聲:“此事與他們無關。顧染青剛才已經走了,你要是想追,現在還來得及!”沐塵緩緩自門外走了進來,手裏端著一碗湯,皮膚透明,幾乎能看見青色的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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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今天要考高數,某渣作者昨晚複習,所以就木有更,實在是對不起大家!某渣作者在此鞠躬道歉~ps:收到月票好開心,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