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我們都要成親了,為夫就……在屏風這邊坐著可好?這樣你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隨時吩咐為夫。”龍傾月往椅子上一坐,穩如泰山,歸然不動。
“出去!你以為這樣就想讓我將一切當做沒有發生?至於嫁娶之事,以後再說。”柳雪麵色一沉,冷哼了一聲。這些日子裏她的寂寞她的傷心,可不是龍傾月這簡簡單單一番解釋就可以兩清的。不好好教訓教訓他,怎麼能長記性。
龍傾月看柳雪如此堅持,生怕再惹惱了她,隻得悻悻的舉步離開,在打開房門的時候,還頗為糾結的扭過頭,看著柳雪,說道:“我……我去幫你拿幹淨的衣服。”
說完,也不敢看柳雪的表情,連忙大步一跨雙手一合,便是關上了房門。再一抬頭,就看到了已經換了一身衣裳的林雲染,笑眯眯的站在對麵。
“左尊,我就好奇了,你這樣一個對感情遲鈍的人,怎麼就先下手為強的奪得了美人心?”
方才龍傾月在房內的那一番解釋,他可是在房門外聽得清清楚楚。這人竟然一點也沒注意到百裏嫣然對他的愛慕。或者說百裏嫣然壓根就沒有如果他的眼,當真是……殘忍的家夥。
想著之前百裏嫣然獨自站在二樓的寂寞身影,林雲染心底不禁泛起了一絲同情,不過更多的卻是幸災樂禍。
柳雪那女人口是心非到了極點,找的男人,也不是在情感上遲鈍的可以的神奇人。
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令狐劍這幾天很煩,非常煩。各地商鋪不斷上報的各種虧損,手中的銀票無法兌現,隻能從山莊內運出現銀,可遠水畢竟解不了近火,那些距離劍隱山莊較近的商鋪還好,遠一些的,還不待現銀運到半路,便已抵擋不住一波一波的壓力,一個個紛紛倒閉了。
翻閱著手中的賬冊,一筆一筆的全是赤字。令狐劍煩躁的扔下手中的筆,沾滿墨汁的毛筆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甩出了些許墨汁,最後滾落在桌上。
“唉……”長歎一聲,令狐劍靠在了高高的椅背之上,捏了捏鼻梁,雙眼有些酸脹,“徐伯,威武鏢局的事兒怎麼樣了?查出來是誰劫了鏢嗎?”
“回莊主,目前還沒有信兒。倒是那托鏢的千雪門,昨兒個來了個弟子,說是要討要個說法。”徐伯的聲音中也透著淡淡的疲憊,那找上門的男弟子擺明了就是鬧事的,昨日好說歹說才算是勉強勸走了,可那副模樣,顯然是不會善罷甘休。
“是嗎……”令狐劍嗯了一聲,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頭一陣一陣的發緊,就像是戴了個緊箍咒一般,疼痛難忍。
無形中,好像有一隻大手,緊緊的捏住了他的咽喉,一點一點的收著力氣,享受著他的垂死掙紮。好不容易奪得了武林盟主的位置,本應是立在了權利和財富的頂端,可這還沒出半年,商鋪便是一間接著一間的出了問題,很顯然,這是有人不想讓他令狐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