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公良臉色鐵青,小心翼翼守護在左格身邊,輕聲詢問:“小左,你不要嚇爺爺啊!”
左格依然沒反應,茫然大眼一片無神,似一尊栩栩如生的雕像,站立大廳中央。
“賀大師,請留步!”
左公良奔至門外,鐵青的臉瞬間一片蒼白,溫文爾雅的氣度消失不見,匆匆忙的追。
“賀大師,望請饒我左家獨孫一命,賀大師,留步……”
賀道沒有停留,坐上展雄的車,駛向市區。
“小和尚,你給左格怎麼了?”展信佳疑惑不解的問。
“沒怎麼,讓他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僅此而已。”
羅漢龍拳隻爆發出破音之勢,讓左格沉浸在無邊浩瀚的佛法海洋,洗盡靈魂汙濁。
單純的教育左格,沒有傷害他的意圖,否則,左格早已化作春泥,滋潤庭院中的香花。
“待他心無殺念,嫉恨之意,便能醒過來。”賀道解釋。
“啊……若是左格執迷不悟,那該如何?”
“那便執迷不悟吧!”
……
左家,成人禮一場風波鬧劇,眾人焦頭爛額,酒宴是沒法子再喝下去。
有人告辭離開,有人留下靜坐。
“禇九先生,我孫兒有無大恙?”左公良一臉焦急。
禇九臉色凝重,一陣疑惑的歎息,久久不出聲。
“爺爺,您倒是說句話,小格到底怎麼啦?”
褚靜丹好似大姐姐一般,焦心憂慮,俏臉慍怒,心中暗恨那個叫賀道的年輕後生。
左格有啥好歹,老人家吱個聲也行,不停的歎息是幾個意思?
“經脈無損,脈搏清晰,不過貌似進入一種癡境,不願醒來,怪哉啊!”
癡境?
癡呆弱智?
左公良一口悶氣渾在胸腔,提不上來,更是咽不下去,重重咳嗽一聲,唾沫隱隱泛紅。
“這如何是好?禇九先生,您為雲滇藥王,定有能力救老朽獨孫,拜托!”
左公良朝禇九深鞠一躬,恭敬之意不以言表,誠意滿滿。
禇九哪敢受左公良如此大禮,一招手,掌心出現一玉瓶,倒出一粒橘紅色藥丸。
“禇某深感慚愧,藥王之虛名,愧不敢當,這粒凝元靜神丹,希望對左賢侄有效。”
“小左會一直這樣,成為癡呆兒?那我左家,豈不是……”
左公良悶哼一聲,悔不當初。
心想好一個賀大師,如此糟踐我孫,還不如一刀結果他實在。
“不,左先生誤會,癡境並非癡呆,而是一種執念,好似陷入迷宮,走不出來罷了。”
這話一說,左公良揪心的痛感才稍緩些,望著躺床上不閉眼的左格,暗自咬牙。
“我左家老祖,威能蓋天,爺爺定當不讓你受此大辱。”
“左家有老祖竅心,小左一定是左家一龍,氣吞山河,勢如長虹,爺爺這就請老祖竅心。”
……
左家山莊,地下密室,有山有水,峰林石壁,日月星辰,亮如白晝。
“南祥,永生祖上曾告知左家,老祖竅心一共十五顆,但被南陽賀家父子三天師毀滅五顆,老祖存世血脈共計九支,被賀家屠滅七支,我左家能得老祖一枚竅心,定不能辜負老祖心血,雖然南陽再無賀家,但老祖威名,必將聲震寰宇!”
“父親,老祖最後一支血脈,是誰?”
左公良眯眼一想,搖頭笑道:“我等精血不純,哪有資格知曉老祖的事,不過我左家能得老祖竅心,便是老祖寄於左家希望,不負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