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二春拿出四十幾兩銀子的賞錢,把宋望才和周氏都嚇了一跳,“兩個月的時間,一個孩子咋會有這麼多的賞錢?這比主子的例錢還高。”
二春得意地笑道,“這些都是太夫人、侯爺、大夫人、大爺賞的,隻要我們服侍好了大少爺,他們一高興就有賞。他們出手都很是闊氣,賞我們的都是銀子。小名子的賞比我還多些咧。”
“看來念哥兒在侯府的確是極受重視的。”老宋頭道,“你以後要好生服侍大少爺,跟著他,你的前程也不會差了。”
宋望才又講了大奶奶給小夏說的親事,老宋頭及周氏聽了更是開心,林虎他們都認識,長得相貌堂堂,還是金州林府的二總管,雖然大了點、黑了點,那都不是什麼毛病。
周氏笑道,“咱們小夏找到林虎,今後可算是吃穿不愁了。”
老宋頭道,“何止是吃穿不愁?那是掉進福窩窩裏了。”
小夏羞得臉通紅,怪不得這兩天林虎見著她就知道嘿嘿傻笑,原來是這麼回事。
“大奶奶說,如果咱們願意,就先把親事訂下來,等到明年小夏及茾了,就給他們成親。那時,思姐兒也大些了,小夏就留在金州府裏。”宋望才道。
老宋頭道,“這是咱們跟了個好主子,找了這麼好的人還要問問我們的意思。要是換成別的主子,什麼人不直接就定了。主子越是這樣,咱們就越不能托大。等大奶奶歇好了,大春娘就領著小夏去給大奶奶磕個頭。”
下午,醒來後的江又梅看到南園靜悄悄的,便問道,“大爺和孩子們呢?”
春桃道,“大爺還在和老侯爺密談,念哥兒同小名子、二春領著虎娃和狗崽它們去外麵玩了,思姐兒還在睡著。”
現在還沒談完,那林老爺子也是身在曹營心在漢。
江又梅便讓大春去請江大富及老宅的人來一起吃個飯,順便再把給他們帶的東西給他們。
大概兩刻鍾的功夫,江大富便急衝衝地來了,他剛從田裏回來,鞋上還有泥土。他知道女兒一家今天回來,想著女兒女婿剛回來肯定忙碌,就沒有趕著來看他們。
沒一會兒,江老爺子、江大學父子和大小衛氏也來了,江又書一家沒來,他們去了王氏的娘家。
江老爺子一看江大富鞋子還上糊了泥,便罵道,“如今大郎可是朝庭的三品大員,連皇上都能經常見著。你咋一副泥腿子的樣子就來了?連點子儀容儀表都不要。你這樣,是不給咱們梅子長臉。”
江大富被罵得滿臉通紅,呐呐地說不出話來。江又梅忙勸道,“無妨,大郎再大的官,還是爹的女婿。”
衛氏在旁邊說道,“你幹啥總是罵兒子,他一個大男人,咋會拾掇自己?沒個婦人在家裏操持總歸是不成,我看啥時候還得再給老二娶個媳婦才成。”
江又梅看了衛氏一眼,這衛氏打算給江大富找女人的心思就沒斷過。
江大富漲得臉通紅,說著他老娘,“娘,你在說些啥咧?當著我閨女的麵,咋就不給我留些臉麵?”
老爺子沒理衛氏,問江又梅道。“大郎人呢?”
“還在新園跟祖父關著門談事情。”江又梅道。
江老爺子嚴肅地說道,“那咱們不要去打擾他們,他們一定是在談朝庭的要務。”
江又梅看著老爺子一本正經的表情就想笑,皇上和大臣們經常都是笑談中就把國事解決了,哪裏用得著這麼嚴肅。
小衛氏著急道,“梅子,快把你的誥命衣裳拿出來讓我們開開眼見。”
衛氏也是一副急吼吼的表情,“是啊,讓我們看看跟戲台上的一不一樣。”
江老爺子沒阻止,他也想看,嘴上還笑罵道,“沒見過識麵的婆娘,腦袋裏都想些什麼咧。”
江又梅也不好拒絕,畢竟他們感興趣,就讓春桃拿了來。
小衛氏一看見就要伸手去摸,被老爺子吼了一嗓子,“住手,這衣裳咋能隨便摸?離遠看看就是了。”
小衛氏氣得隻有翻翻白眼把手縮了回去。
衛氏驚喜道,“哎喲,這衣裳和帽子跟我在戲台上看到的咋不一樣咧?竟是好看多了。”
“沒見識的婆娘,戲台子上那是假的,這是真的,咋可能一樣咧?”江老爺子嘴裏罵著衛氏,臉上的笑意就沒斷過。
江又梅解釋道,“誥命夫人也不一樣,從一品到五品,服裝都不一樣,這是三品誥命的衣裳。”
衛氏還想再細看看,老爺子便催促著,“我們都長了見識了,快點收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