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忠不放心的說道。
“文忠,你這就有所不知了,現在皇上召見靖邊侯,如果靖邊侯帶著燕雲十八騎前往,勢必會引起朝廷內文武百官的猜測,到時候宇文化及一定會借題發揮,惡意中傷我們!”
張公瑾冷靜的分析著。
眾所知周,燕雲十八騎不會輕易出動,但凡一出動,就是引起一場屠殺。
如果真到了京城,那豈不是風聲鶴唳,人人自危!
杜文忠聽後驚出一身冷汗,自己的一句誠懇之言,差點為父帥引來殺身之禍,心中泛起陣陣愧疚。
“沒錯,公瑾的顧慮就是我的顧慮,如果我真的帶著燕雲十八騎去了京城,恐怕他們會把我當成亂臣賊子對待,所以,這一次,我帶尉遲南、尉遲北與我同去就可以了!”
羅藝隨手翻閱著點將簿,最終選定了讓這個兩個旗牌令與他同行。
話說羅藝手中除了有燕雲十八騎之外,還有張公瑾、白顯道、尉遲南、尉遲北四大旗牌令!
“文忠、公瑾,你們二人一文一武鎮守幽州十六郡,我還是很放心的。”
羅藝拍了拍二人的肩膀,感慨著說道。
“父帥打算何時動身?”
杜文忠問道。
“明日動身,對了,這件事情你們就不要同成兒說了,自從上一戰之後,他像是對我殘殺遼人的事情耿耿於懷,希望等我回來他能夠想明白吧!”
羅藝無奈的搖了搖頭,夕陽的餘暉斜照在他的臉上,顯得滄桑了很多....。
第二天,當羅藝準備啟程趕往京城長安的時候,遠處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噠、噠、噠、噠、噠!
馬蹄聲由遠及近,遙看過去,白袍白馬!
正是羅成趕來了。
羅藝一怔,向妻子孟氏問道:“夫人,我不是同你說了嘛,這件事情不要讓成兒知道。”
“老爺,成兒已經是大人了,今年已經十七了,你還把他當成小孩子,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孟氏埋怨著說道。
“哎,夫人,並非是我把他當成小孩子,而是....而是.....不想你們掛念,為我擔心!”
羅藝尷尬的說道,這話顯然有些言不由衷,他心裏麵仍是擔心與羅成那天的隔閡。
說話之間——
羅成已經策馬來到他們身旁,翻身下馬之後,羅成跪拜在地說道:“孩兒拜見父親母親。”
此時羅藝仍然端著架子,冷哼一聲之後,身子斜向一邊。
孟氏走上前將羅成攙扶起來說道:“成兒,你父親今天要去長安了,快去與他道別吧!”
羅成“嗯”的應了一聲,站起身來,走上前去說道:“父親....!”
“幹什麼?”
羅藝看沒未看他一眼。
“前些天是孩兒有些魯莽了,頂撞了父親,這些天我一直在府中痛定思痛,原本今日打算向父親負荊請罪,可是沒想到父親要去京城了!”
羅成慚愧著說道。
羅藝瞥了他一眼,隻見羅成一臉的愧色,像是無地自容的樣子。
“這種小事也沒有必要負荊請罪,知道自己的過錯就可以了,對了,我聽說你一場大病之後,學過的武藝都忘記了?”
羅成眼中射出兩道嚴厲的目光,讓人不敢直視。
“是的,父親!”
羅成低聲回答道。
“哎,沒事,這些時日你隨著杜文忠重新練習一下羅家槍,興許能記起來一些,另外,我也同他說過了,隻要你能夠打敗他,我方才傳授你剩餘的羅家槍精妙招式!”
羅藝傲然的說道。
“是,孩兒記住了!”
羅成垂頭應答。
“好了,時候不早了,你們也都回去吧,希望我下次回來,你能夠槍法有所小成!”
羅藝充滿期待的看著他。
“孩兒定當不辜負父親所望!”
羅成抬起頭,堅定的說道。
父子二人目光對視,羅藝心中一凜,好小子,眼神之中就有一股狠勁。
原本還想與羅成多聊兩句,可是一想自己的威嚴不能丟,話到嘴邊,還是沒有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