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寬出了北平府,快步向張公瑾家跑去。
一邊跑著,一嘴上還喋喋不休,就這一句話的事情,讓我捎帶個口信就可以了,現在還要去他家走一趟。
這時候的張公瑾與秦瓊正在家中大院之中飲酒談事。
因為事情有些特殊性,所以機智的張公瑾讓童環與金甲前往客棧去居住。
“公瑾,這個小侯爺什麼來路,他的師父難道是世外高人?他怎麼會無所不知,無所不曉,他怎麼會有這麼大的神通?”
秦瓊疑聲問道。
“小侯爺從小到大始終都未出過幽州,哪來的師父,當他說出那番話的時候,我都愣住了,可是他的話又像是很有道理,而且看到他向你所說的話,全部都對,對於此事,我也百思不得其解!”
張公瑾搖了搖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看的出來他也是相當鬱悶。
“明日見到北平王,想必又要被詢問我的身世,我該怎麼辦呢?”
秦瓊現在有些進退兩難,騎虎難下,一旦自己的身世被羅成揭穿,那麼北平王羅藝會不會將自己押送京城?
畢竟自己是前朝名將的兒子,如果被靠山王楊林知道了,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想到這裏,他麵容之上,就愁雲密布。
“哎,這個小侯爺真是會胡鬧,如果真的被王爺知道了,那還真有點棘手!”
張公瑾唉聲歎氣的說道。
“看來我是命該如此啊!”
秦瓊目光之中透著失落,手中握著的酒杯在不知不覺的發力之下,一下子捏碎了。
他並非是怕死之輩,隻是感覺自己一身武藝還沒得到施展,心中的淩雲壯誌還沒有實現,自己的殺父之仇還沒有報,心中不是滋味,萬念俱灰的念頭湧上心間。
張公瑾一怔,秦瓊喝酒心不在焉,看來真是心事重重。
“不好意思,公瑾,一不小心將杯杯子捏碎了!”
秦瓊尷尬一笑,拍了拍手,將殘渣打落在地。
“二哥,不如你走吧!”
張公瑾那還有心思顧得上杯子,他擔心的是秦瓊的性命,忍不住說道。
“走?去哪?”
秦瓊麵露不解之色的問道。
“當然是逃出幽州,如果你的真實身份一旦暴露,恐怕....!”
張公瑾話沒有繼續說下去,不過也已經相當明白了。
誰知秦瓊卻搖了搖頭,一口回絕的說道:”兄弟的心意我心領了,可是我秦某人,絕做不出貪生怕死的事情來。”
“哎呀,我的好二哥,這怎麼能說是貪生怕死呢,自古以來,識時務者為俊傑,你連夜離開幽州,這隻是權宜之計,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張公瑾苦苦相勸道。
“兄弟,如果我走了,你怎麼辦?北平王羅藝會怪罪你的!”
秦瓊義正辭嚴的說道。
張公瑾一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原來秦瓊不走是擔心連累了自己:“我的好二哥,我自會向北平王解釋的!”
“不行,我秦瓊做事一向光明磊落,這一次更是不能連累兄弟!”
秦瓊堅定的說道。
就在張公瑾苦苦相勸的時候,門口傳來了敲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