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飽睡不好
痛苦的生活向誰告
總有一光明會來到。
於瑩的歌聲,勾起了馮晨對童年生活的回憶,馮晨的眼睛濕潤了。
沈醉現馮晨有點異樣,偏過頭望著馮晨,問道:“馮大哥,你怎麼了?”
“唉!你馮大哥我八歲的時候,不僅在這上海灘街頭賣過報,我還擦過皮鞋,燒過老虎灶,這個中滋味,你沈老弟是永遠體會不到的。”
馮晨從上衣口袋中掏出手帕,擦了擦兩眼,聲音低沉地道。
“對不起!馮先生,我不該唱這歌,讓你想起不堪回的童年往事。”於瑩重新在馮晨對麵坐下,望著馮晨道歉道。
“沒事,我最喜歡聽這歌曲了。”馮晨。
“我曾經聽創作這歌曲的聶耳告訴我,他在聯華影片公司工作時,結識了一個名叫毛頭的賣報女孩,賣報歌的原型就是毛頭。”
馮晨用緩緩的口氣,給大家講述著賣報歌的由來。
“毛頭這名女孩姓楊,十歲了還沒有一個正式的學名,人們都稱她為毛頭。
有一,毛頭餓得頭昏眼花,搖搖晃晃的時候,一輛電車靠站,一批人從電車上湧下來,毛頭被撞倒在地,頭上起了血泡,手上的報紙散亂一地,毛頭坐在地上大哭起來。
這時,一位陌生的叔叔,幫毛頭拾起地上的報紙,並把她扶了起來,掏出錢,把弄髒的報紙全部買了下來,這個人便是聶耳。”
馮晨講述完,大家沉默著都沒有話。
過了一會,沈醉問道:“馮大哥的是聶守信吧?”
“是的。”馮晨回答道。
“他譜曲的《義勇軍進行曲》我特別喜歡。”沈醉。
“前段時間放映的電影《風雲兒女》你看了嘛?”馮晨望了眼沈醉問道。
“是的,我同王大哥一起看的。”沈醉回答。
“可是你們還要到處抓聶守信,抓到了嗎?”馮晨問。
“恐怕是抓不到了,聽他已經去日本了。”沈醉回答道。
“唉!這麼大一個上海灘,怎麼就容不下一個才子?沈老弟,你,國民政府究竟是怎麼了?”馮晨感歎著問道。
沈醉不知如何回答才好,房間裏再次陷入一陣沉默寂靜之中。
正在這時,王新衡帶著兩名便衣,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
“你們這是怎麼了?受怪西人傳染?一個個呆著個臉坐在這裏不話。”
踏進門來的王新衡,在大家的臉上來回看了看調侃著。
“剛才我們聽於瑩姐給我們唱賣報歌,馮大哥又講述了聶耳創作賣報歌的故事,我們正沉浸在故事中呢。”
沈醉望了眼王新衡解釋道。
“於姐,你最後一次見到沈熙是什麼時候?”
王新衡沒有理會沈醉,突然盯著於瑩問了一句。
“我也記不清楚,有段時間了吧。”於瑩脫口回答道。
“我聽沈熙的鄰居,你昨還去他那裏了,怎麼會記不起來了?”王新衡用懷疑的目光望著於瑩反問道。
“王新衡,你要是審訊人,幹脆把我和於瑩帶到你們的審訊室審問好了,別在這裏氣勢洶洶的好吧,你板著個臉給誰看?!”
馮晨有點不滿王新衡問於瑩話的口氣。
“王大哥,快坐下話。”
沈醉給王新衡倒了杯茶水,拉著王新衡在馮晨身邊坐下。
“大哥,是不是沒找到沈熙?”沈醉接著問道。
“唉,晚了一步,讓他跑了。”王新衡懊惱地歎了口氣。
“跑就跑了,再了,讓沈熙來又有什麼意義?證明馮大哥是共黨?通共?兩位大哥不要再為這件事情傷了和氣。”
沈醉勸解著王新衡。
“好,剛才是我的不對,我向馮老弟道歉,望馮老弟、於姐別記在心上,中午我好好敬你們二位一杯。”
“不敢,我們現在是你王長官的階下囚,那敢讓你敬酒?!”馮晨譏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