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二人笑著一起往村子裏走。
並肩行走在路上,毛偉人:“國燾,我們到達這一帶已經四了,專門等著你來,我們好商量兩軍會合後的軍事方針。”
“嗬嗬,老毛,我從茂縣到這裏,也是騎了三的馬,一路上多是經過藏族聚居區,山高林密,河流湍急啊。見你們的心情很迫切呀!”
接下來,張國燾給毛偉人描述了,他來的路上,住過一晚的一所石建的教堂。
張國燾:“老毛,你是不知道,這座教堂裏住著一位英國傳教士,特別會享受,教堂除了擁有一個很大的養蜂場和一座精致的磨房外,這個傳教士竟然還運進來了整箱的蘋果洋酒,供自己享用。”
毛偉人同張國燾並肩走在一起的瞬間,讓在場的紅軍官兵感觸很深,那個溫暖的時刻給予他們的希望與信心,使他們覺得之前所付出的所有犧牲都是值得的!
接下來,中央政治局召開了會議,史稱“兩河口會議”。
會上,周副主席先言,他根據一、四方麵軍都已經離開從前的根據地,現在迫切需要建立一個新的根據地,他闡述了選擇新的根據地的必要條件和今後紅軍的行動原則。
周副主席強調,新根據地的選擇地域,要有利於紅軍的作戰和生存,而目前紅軍所處的這個地域顯然不符合這個原則,應該選擇向北,向川、陝、甘方向展。
周副主席的言,代表了中央和中革軍委的意見,主要是給張國燾聽的。
兩河口會議最後形成的決定是:
“紅軍的戰略方針是集中主力向北進攻,在運動戰中大量消滅敵人,以創造川陝甘蘇區根據地。
為了實現這一戰略方針,在戰役上,必須先集中兵力,消滅與打擊胡宗南的軍隊,奪取鬆潘與控製鬆潘以北地區,使主力能夠勝利地向甘南前進。”
會議結束後,張國燾回到了他在撫邊北端的住處,他的秘書黃拿來了一份中央出版的《布爾什維克報》。
黃心翼翼地:“張主席,規定這份報紙,隻給一方麵軍的幹部看,不給四方麵軍的幹部看。”
“哦?為什麼?”張國燾感到很是奇怪,隨口問了句。
“你看看報紙就知道了。”黃把報紙遞給了張國燾。
張國燾接過報紙看了看,馬上明白了,為什麼黃,隻給紅一方麵軍的幹部看了。
報上刊登的文章,出自宣傳部部長凱豐,標題是《列寧論聯邦》,文章將批判的矛頭直指張國燾提出的組建西北聯邦政府。
文章,這樣一個“聯邦政府”在理論上是違背列寧主義的,在組織上是背離中華蘇維埃政府的。
凱豐的文章被登在《布爾什維克報》上,明中央領導層意識到張國燾提出的“聯邦政府”即使沒有政治野心,名稱也是令人疑竇叢生的。
既然建立的是一個蘇維埃政權,那麼按照慣例,為什麼不叫“川康蘇維埃政府”,弄出個不明不白的“聯邦政府”是什麼目的呢?
成立西北聯邦政府是張國燾的主張。
凱豐的文章刊登後,張國燾便借機生事,找到黨內負總責的張聞同誌,一連提出了6個問題:
“中央機關報表凱豐這篇文章,用意是不是要展開關於西北聯邦政府的辯論?
這篇文章是不是根據中央的決定寫的?
如果是,為什麼不等我到了撫邊,讓我有機會參加討論之後,再行表?
又為什麼我已經到了此地個時,還不拿一份報紙給我看?
難道在中央機關報上可以隨便批評一個政治局委員的政治主張嗎?
我已公開提到西北聯邦政府這個問題,而其他同誌並沒有表批評的意見,現在卻在機關報上登載出來了。為什麼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