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牛惠林骨科醫院裏,馮晨照顧著老太太喝了半碗雞湯,又請護士在老太太病床邊加了張陪護床,準備晚上在這裏陪護老人。 Ww W COM
老太太看到馮晨忙前忙後,很是感激,等馮晨在旁邊的床上坐下後,老太太笑眯眯地望著馮晨問道:“夥子,你老家是哪兒的?”
“老人家,我老家是湖北的,不過從就在這大上海生活。老人家,我聽你的口音,像是山東人?”
“嗯,我是山東人,兒子把我接到這花花世界來居住,開始幾年我還不習慣,老想著還是俺山東家鄉好啊。”
“老人家,你兒子是做什麼的?”
“他呀,年輕時,來上海闖蕩,打打殺殺的,現在年齡大了,在照顧一大攤子生意,我也弄不清楚他在忙些什麼。”
“兒子沒同你住一起?”
“沒有,他一大家子幾十口人,我又喜歡清靜,所以兒子就給我單獨買了一院房子,平時就王媽和我住一起。”
同老太太聊了半,馮晨始終沒有弄清楚老太太的兒子究竟是誰,也不便過多詢問,隻有有一句沒一句地同老太太閑聊著。
“夥子,你結婚沒有?”老太太突然像想起什麼來,笑眯眯地望著問道。
“定親了,還沒結婚。”馮晨回答。
“我琢磨著,像你這麼好的夥子,肯定能找個好媳婦。”老太太聽馮晨已經定親了,明顯有點失望。
“老人家,你早點休息,我明早上再聯係你的家人。”
“還早,年齡大了睡不著。夥子,你是做什麼的?”老太太談興很濃。
“我呀,混日子,現在沒職業呀!”
“那我見我兒子後,幫你道道,讓他給你找個事情做,你這麼好的夥子,做事情值得信任。”
“嗬嗬,那我先謝謝老人家了!”
“是我應該謝謝你呀,你我素不相識,那麼多路人見我跌倒了,不管不問的,要不是你幫我,我恐怕還躺在街頭上呢。”
“誰見到這樣的事情,都會幫一把的,家裏都有老人嘛。”
“唉,你錯了呀夥子,我在這大上海生活多年,這花花世界裏人情淡漠,隻認錢不認人,不像我們山東老家那地方,人情淳樸。”
“老人家的很對,不過我認為,這個世界上好人還是比壞人多。”
馮晨陪著老人聊著,慢慢地兩人都進入了夢鄉。
不知睡了多久,朦朧中,馮晨聽到旁邊的老太太在喊自己。
“大孫子,大孫子!”
馮晨一下子醒了,從床上坐起問道:“老人家,你腿是不是很疼?”
“腿不疼,我這會想方便一下,唉,年齡大了就是磨人啊!”
馮晨忙下床,把醫院中的木質坐便器拿進衛生間,這才返身回來,把老太太抱進衛生間中方便。
方便過後,馮晨又把老太太抱上床,伺候著老太太躺下。
“大孫子,我以後就這樣叫你行嗎?”
“行,我外婆要是還在,同你老這年齡也差不多大。”
“大孫子,我看你像個文人,書讀得不少吧?”
“算是吧,我以前做過記者。”
“文人好呀,我最見不得打打殺殺的粗人。”
老太太仿佛沒有睡意,又同馮晨扯了半,這才慢慢睡去。
……
第二一大早,馮晨給老太太買來豆漿、包子,服侍著老太太吃完早餐,這才又到醫生辦公室裏聯係老太太的家人。
這次電話很快有人接聽了。
“什麼?我家老太太在牛惠林骨科醫院裏?她怎麼了?”電話那端傳來一個焦急的女人問話聲。
“是的,老太太腿骨折了,你是老太太什麼人?”馮晨問。
“我是伺候老太太的王媽。”電話那端的女人回答道。
“哦,老太太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