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馮先生何不趁機拜曹老爺為師呢？我可是聽，曹老爺準備再收個關門弟子。”顧家榮貌似很隨意地道。
拜曹幼珊為師？
馮晨心裏一激靈，擺了擺頭，大腦清醒了不少。
拜曹幼珊為師，自己豈不是加入青幫了？
加入黑幫，這麼大的事，組織上不同意，是萬萬不能做的，青幫勢力再大，畢竟是一個封建幫會，他們的宗旨，同自己的信仰相差太遠了。
半沒有聽到馮晨開腔，顧家榮以為馮晨在心裏默許了。
“馮先生，實話，在大上海，無論做什麼事情，如果沒有青紅幫罩著，那是做不長久的，曹老爺那麼器重你，可不要錯失良機啊！”
其實，杜月笙的這個司機顧家榮，本來不是個話多的人，這個人除了擔任杜月笙的專職司機外，還是杜月笙的貼身保鏢。
今顧家榮的話，實際上是杜月笙私下授意顧家榮，趁著酒後，探探馮晨心中的想法，杜月笙私下調查過馮晨的背景，確實存在著相結交他的意思。
杜月笙曆來喜歡幫助落魄而又有前途的人，這便是杜月笙會做人的特別地方。
還有一層意思，杜月笙了解到，馮晨同王亞樵的關係也非同一般，更想到利用馮晨這層關係，揭開同王亞樵之間多年的矛盾。
至於曹幼珊，此人是個大孝子，母親的話他一點也不敢違背，曹老太太確實當著曹幼珊、杜月笙的麵，提起想認馮晨做幹孫子。
……
馮晨一覺睡到第二上午九點多，起來簡單洗漱了一下，出門在外邊商店裏買了幾份老年人愛吃的糕點禮品，前往牛惠林骨科醫院去看望曹老太太。
到了醫院病房，曹老太太正靠在床上，同傭人王媽聊著。
見馮晨進來了，老太太笑著招呼道：“大孫子，剛才我還在同王媽你，你來看我，我就非常開心了，還買東西幹啥？”
“奶奶，這些東西不值錢，是孫子的一點心意。”著話，馮晨把手中鄰著的糕點，遞給了王媽，然後在床邊坐下。
“大孫子，你今來的正好，奶奶我正想同你商量件事情。”曹老太太拉著馮晨的手。
“嗯，你，什麼事情？”馮晨問。
“我想認你做幹孫子，不知道你願意嗎？”老太太用期盼的眼神望著馮晨。
“奶奶，那我可是高攀了。”馮晨。
“你的什麼話呀，你是奶奶命中的貴人，我老太太信這個，有你這個大孫子，我還會多活幾年。”
正同老太太聊著，曹幼珊身後跟著兩個人走進了病房。
其中一位人高馬大，四十多歲的男人，手中鄰著大包包禮物，走到病床前，把禮物放在床頭櫃上：“奶奶，聽你骨折了，我專程從大連趕過來看望你。”
“出去！我沒有你這個漢奸孫子！”曹老太太突然臉色一變，厲聲嗬斥道。
“媽，玉青也是一片孝心。”旁邊的曹幼珊勸著。
“什麼孝心？！國都不要的人，他還有孝心？趕緊把你的東西拿走，別放在這裏倒我胃口！”自從那男人進來，曹老太太一直沒有好臉色。
見老太太不高興，曹幼珊對那男人使了個眼色，那人隻有悻悻地把禮物拎上，出了病房。
“這是我的大徒弟常玉青。”那男人出去後，曹幼珊給馮晨介紹。
“你怎麼收了一個這樣的徒弟？！把我們曹家的人丟完了！”病床上的曹老太太還在生著氣。
“媽，你消消氣，別氣壞身子了。”曹幼珊勸慰著老太太。
“你讓那個奸賊離我遠點，我心情自然就好了，你收徒弟，咋不收我大孫子這樣的？”老太太拉著馮晨的手，繼續訓斥著曹幼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