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學新聞？你馮先生還用大老遠跑到早稻田來學新聞？”川島芳子大笑著，露出滿口的白牙。
“新聞班不學新聞，那幹嘛？”馮晨裝出一副的確不明白的樣子。
“馮桑，你真的不知道？”田中隆吉把手中的煙屁股，在桌上煙灰缸裏擰了擰問道。
“真的不清楚，平岡老師也沒告訴我，他隻讓我參加這個新聞班學習。”馮晨裝出一副誠懇的模樣。
“這個新聞班是為大日本外務省，培養高級情報人員的。”半沒有話的裏見甫，突然開口道。
“什麼？培養高級情報人員？”馮晨做出一副吃驚的樣子。
“是的。”裏見甫回答道。
“可我是中國人呀。”馮晨。
“哈哈，中國人怎麼了？你同芳子姐都是我們大日本的朋友。”裏見甫笑著指了指馮晨旁邊的川島芳子。
馮晨心裏暗罵了句，媽滴，誰跟你們這些人是朋友啊！
“外務省這次就是要吸收友好的韓國人和中國人，加入我們大日本外務省的情報組織，為大東亞共榮服務。”田中隆吉大咧咧地。
“哦，那田中君知道這個班一共多少人嗎？”馮晨想了解一下這裏麵的底細。
“不是一個班，是兩個班，共88人，每個班44人。”田中隆吉回答道。
“原來是這樣，可我就是個文人，根本不適合做情報工作。”馮晨恍然大悟的樣子。
“哈哈，馮先生，你以為做情報工作就一定要打打殺殺嗎？”川島芳子嬌笑著問了句。
“不是嗎？”馮晨望了眼川島芳子。
“沒想到馮先生挺會裝的，18上海事變的時候，你不是已經幫過平岡龍一搜集過情報嗎？怎麼你倒忘了？”
川島芳子用懷疑的眼神，望著馮晨，她根本不相信馮晨的胡言亂語。
“嗬嗬，打打殺殺那是低級的諜報人員，高級諜報人員還用打殺嗎？”川島芳子陰笑著，拿起菜單，起身走出了雅間。
馮晨的確是假裝糊塗，馮晨內心裏始終認為，在這三個人的麵前，一定要裝傻，特別是川島芳子這個女人，太他媽滴精了！
在這三個人麵前，一定要裝得比他們還要熱愛日本，讚賞日本。
“馮先生，聽你之前在新聲通訊社也是記者？”正在馮晨腦海裏胡思亂想的時候，裏見甫突然問了句。
“是的，裏見君，不過同裏見君這樣的名記者比起來，我簡直就是兒科。”馮晨謙虛著。
“嗬嗬，馮先生謙虛了，我也是從記者做起的。”裏見甫笑了笑。
“馮先生，我在德華時，怎麼聽你同怪西人的案子有牽連，是怎麼回事？”田中隆吉提起了一個馮晨不想談論的話題。
“哦，我欠瓦爾莎西菜館那個服務生的錢，那子想泄私憤，胡八道誣陷我，他不是還誣陷了幾個你們日本人嗎？”馮晨隨口胡扯著。
“開飯了！”一名餐館服務生，端著菜進來了。
服務生剛剛把菜放下，川島芳子拿著兩瓶日本清酒，也從外麵進來了。
“大家中午還是喝一杯吧。”川島芳子把酒放到餐桌上。
“吆西！”
田中隆吉豎了豎大拇指，接過酒瓶，開始給大家斟酒。
其實馮晨也比較喜歡喝日本的清酒，在第一次來日本留學時，每逢周末，便喜歡約上幾位同學，在餐館裏點幾樣海鮮，要幾瓶清酒，在一起熱鬧熱鬧。
日本的清酒，是用秋季收獲的大米，在冬季經酵後釀成的，相當於中國的米酒，但喝起來比中國的米酒勁道要稍大一些。
日本菜以魚類海鮮為主，吃日本菜喝烈性酒的話，破壞了日本菜的鮮美，喝啤酒又覺得“味”不足，還是香醇爽口的清酒配上日本菜才有滋有味，再合適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