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春節臨近,葉吉卿也就暫時住在南京陪伴著他,其實葉吉卿的骨子裏,還是想管著他,怕他沒了方蘭後會另尋新歡。
李士群當然清楚葉吉卿的用心,表麵上裝作不知道,兩個人又甜蜜起來。
李士群夫妻間的親密恩愛,使李士群的那些朋友們感到大惑不解。
蘇成德見到人就:“誰士群同吉卿夫妻不和?真是胡八道,兩個人之間甜蜜得很呐。”
這些話傳到葉吉卿耳朵中,她暗暗高興,這正是她的心計所在。
春節到了,葉吉卿安排人,把自己的老娘也接到了南京,一家人熱熱鬧鬧地在在南京過了個團圓年。
正月十五剛過,葉吉卿丟不下上海那一攤子事情,還是帶著老娘回上海去了。
臨別時,葉吉卿當然少不了對李士群一番囑咐。
“夫人,你放心好了,自從蘭不在了,如今我已心如死灰,再了,夫人你又待我這麼好。”李士群聲情並茂,誠懇地保證著。
葉吉卿雖然未必真相信,但也不好再繼續什麼。
葉吉卿一走,李士群的那些狐朋狗友們,便來約他上歌場、下館子,在這紙醉金迷的生活中,李士群慢慢地把方蘭給忘了。
因為元宵節剛過,南京城裏還沉浸在一片歌舞升平景象,夫子廟裏,秦淮河畔,達官貴人們朝朝笙歌,夜夜元宵。
真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國家興與亡。
此時,日本也加緊了在華北地區的挑釁,同時,西安事變的和平解決,促使國共雙方也正在進行著聯合抗日的談判。
春節後,**中央機關正式遷入延安,抗日紅軍大學,正式改名為抗日軍政大學,簡稱抗大;紅色中華通訊社改名為新華通訊社。
民黨中央調查科特工總部的工作目標,也進行了及時轉換,由以前重點對付地下黨,轉變為重點對付日本間諜。
這晚上,李士群在秦淮河邊的餐館,招待從上海來南京述職的蘇成德,幾個人剛剛走到一家餐館門口,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餐館裏走了出來。
“香君?”李士群喊了聲。
從餐館出來的正是李士群還沒有忘懷的盛香君。
盛香君聽到喊聲,楞了楞,站著抬起頭,含情脈脈地望了眼李士群,沒有應聲。
此時,盛香君的養父也從餐館內走了出來,掃了眼李士群等人,上前拉著盛香君:“閨女,咱們走。”
盛香君再次深情望了眼李士群,然後轉身,隨著自己的養父朝前走去。
“香君,你等等!”李士群追了過去。
“李先生,請你不要打擾我女兒的平靜生活。”盛香君的養父站在盛香君的麵前,攔著走過來的李士群。
“我對不起香君姑娘。”李士群。
“現在這些有用嗎?”盛香君終於開口了第一句話。
“香君,你們現在住在哪兒?靠什麼生活?”李士群關心地問道。
“四處漂泊,居無定所。”盛香君用鳳眼,溫情地瞟了眼李士群,輕啟朱唇道。
“香君,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在道署街附近,給你們父女租個四合院,然後再給你們請個老媽子,你們父女就住在南京,別再到處漂泊了。”
李士群看到盛香君楚楚動人的模樣,早已經把葉吉卿的囑咐,忘到九霄雲外。
“難道你不怕你家的那個母老虎嗎?”盛香君抬眼望了望李士群問。
“香君,道署街靠近我上班的地方,我每次去看望你們父女也方便,再了,我家那母老虎她在上海。”李士群。
“爹,李先生這樣盛情,你我們……?”盛香君偏頭望著養父問。
“唉,爹爹聽你的。”
就這樣,盛香君父女在道署街附近,一個的四合院內住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