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用升鏡道人的特別手法,恢複了幾天前的事。
“這誰家的小孩!”又是一陣咆哮,不過,他發現這裏有一位極強的升鏡高手後,就放棄了。
事情回到幾天前。
……
我想念你的笑
想念你的外套
想念你白色襪子
和你身上的味道
“我想念你的吻,和你……你……”古寒的聲音愕然而止,因為,一片紅色,進入了他的視線中,
路邊,有一攤很大的血跡,怎麼看都覺得瘮的慌,如果是屠宰畜生應該不會在路邊屠宰吧。
古寒不安地前進,過了一會,他確定,那不是畜生的血,而是人血,因為,他又發現了幾灘血,而其中一灘中,有一隻蒼白的斷手待在那裏。古寒感覺反胃,雖然他的精神已經在二十一世紀就適應了這些場麵,但是,這幅身體還沒有適應。
古寒走到了跟前,仔細觀察那隻手,確定,那不是家人的手後,鬆了一口氣。
古寒繼續向前走,驚人的是,血越來越多,慢慢地,彙聚成了一條河,而屍體,也隨處可見,讓人驚恐的是,有一個人頭,就那麼被釘在了一顆樹上,他的眼中滿是驚恐。
古寒走近了那顆人頭,他發現,還有殘餘的法力,在切口處湧動,而那股白色的法力,讓古寒更是心驚,因為,死後法力還不消散,至少是化境的,一位化境的修者死在這裏,恐怕代表著什麼。
而過了一段距離後,古寒愣在了原地,瞳孔收縮,他微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
在一顆巨大的樹下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靠在那裏,渾身是血,脖子幾乎斷裂,他的左手中,還捏著一顆跳動的心髒。他的右手,捏著一把斷劍。
在離他不遠的地方,躺著兩具屍體。
古寒沒興趣去看那兩具屍體是誰了,他徑直地走向老人。
老人一身皮衣,雖然年邁,甚至身死,但是英氣不減,就是脖子處的那一抹紅,有點刺眼,如火一般的刺眼。
“西……西山爺爺。”古寒大腦一片空白,這個人,他認得,他是西山獵王,是駱穀豐的師傅。
古寒實在難以相信,這位和藹的老人,本來一年沒見,再見時,已經成這樣了。
“師傅,我回來了。”這時候,駱穀豐興奮的聲音從一旁的小樹林傳來,駱穀豐身上染滿了血,明顯,他剛才也經曆了一場廝殺。
“師傅,那龜孫……”駱穀豐的聲音嘩然而至,他呆呆地看著樹下的西山獵王。
駱穀豐手中的匕首掉在了地上,深深的插入了土裏。他的身體仿佛沒了知覺,盡然邁不動步子。
此刻,他也看到了古寒,古寒的手上也染了血,此刻,他的眼睛紅腫,衝向古寒。
“師傅!”駱穀豐的身體僵硬了。
古寒壓根懶得解釋,他清醒了,自然清楚。
看著迎麵而來的駱穀豐,古寒緩緩站起身來。
在駱穀豐離古寒還有一丈時,古寒突然跳起,一腿砸在了駱穀豐的脖子上。
駱穀豐被踢了回去,躺在地上,渾身顫抖。
“陪陪你師傅。”古寒說道,他感覺到,事情還不止,西山獵王和古家的關係不錯,在梨花村,憑這兩個廢物能殺的了獵王,他絕對不信。
古寒飛速的向家裏跑去,這裏,血都彙聚成了一條河,也閃不過了,索性就踏著血河而過。即使血濺在自己的衣服上,也默然無視。
雖然可能是兩方勢力在這裏遭遇,但是,這個說法隻能安慰一下自己,哪有那麼巧,而且還在自己家。
古寒走到家門的時候,發現了讓人膽寒的一幕。
那裏,一堆堆屍體堆積著,是真正的屍山血海,死者有數十人,有些人躺在地上,有些人掛在那顆梨樹上。
有的身穿金衣,顯的非常神聖,還有的身穿黑衣,非常邪異,還有身穿紅衣的,和其它雜服的,有不少手中都握著刀劍斧。
而讓古寒安心的是,父親,持著一黑一白兩把劍,佇立在門口。他還活著,那就說明,父親贏了。
古餘身上身的衣服早已破碎,露出了爆炸的肌肉,有一些傷痕和滿身的血,頭發依然飄著,但是沾了不少血,黑中帶紅,如滴血的墨汁一般。
“爹……”古寒向父親走過去,他看到了父親眼中的悲傷和憤怒,再加上父親手中的那把白色的劍,是母親的,這讓古寒有一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