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三人無比猖狂的笑聲中,馬丁感覺自己的臉仿佛被鞭子給抽打了一番熱辣辣的異樣難受,該死的是為了把戲演全他還不得不用手緊捂住腹部在地上不斷的翻滾,並還需要控製著自己的喉嚨發出一些類似於豬嚎的淒慘叫聲出來。雖然如此馬丁依然還是很識趣的把對於他們的怨恨深深隱藏在他眼眸裏最隱蔽的地方,他極其配合著這個世界對於弱者的定義在地上翻騰,嚎叫,甚至努力控製著臉部的神經讓別人感覺到他是因為極端的疼痛而變得麵目扭曲,唯有當他翻滾到他認為是沒人會注意的角度時他的嘴角才會略微的上揚嘲諷著該嘲諷的對象,也隻有這樣產生的刺激感才能保證他不會因為精神的崩潰而變得瘋瘋癲癲。當然,以這種方式嘲諷的持續時間是極其短暫的,當結束後馬丁還是要繼續在地上翻滾,哀嚎順帶著麵目扭曲,畢竟他相對來說僅僅隻是一個飽受欺淩的弱者而已,而如果不這樣去做的話馬丁自己都會懷疑他是否還能再看到明天升起的太陽。
但畢竟這種在他眼中如同鬧劇的方式也是一種體力活,而並不以體力見長的馬丁在翻騰了一段時間以後呼吸也變得重了起來。這時,他感到有東西在碰觸著自己的背部,雖然力道不重,但接觸了數次以後能感覺到這時不時落在自己背上的東西竟然是一隻屬於人類的腳!而背部傳遞到馬丁大腦中的觸感就像一根格外尖銳的鋼針不停的紮在他的心頭之上,這種莫大的屈辱讓他的眉頭緊緊皺起,但很快就調整過來的馬丁盡可能的保證了自己在別眼中都是一副極度痛苦的模樣後才睜開了雙眼,而他也通過了眼中逐漸睜開的縫隙看到了那被稱為二哥的壯漢同時也在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自己。
低頭望著的二哥在與馬丁兩人大眼瞪小眼時又下意識的加了些力道在腳上,此時他的動作就像是一個極其無趣的閑人在午後逗弄著小狗一般的悠閑自得,臉上露出了幾分猙獰的二哥陰惻惻的說道:“幸運的小子,如果不想再受這些皮肉之苦的話就快把我要知道的東西趕快說出來,否則..嘿嘿..”
隨著二哥陰險的笑聲響起,對於“幸運的小子”這個評價讓馬丁的老臉一紅,但當他正要對此表態時那長得就像一頭棕熊似的老三卻撕扯著嗓門大聲的說道:“二哥你形容得真是對極了!這小白臉可不是一個幸運的小子嗎?僅僅就憑被人吐一口痰掛在臉上就能混到這裏,而我們的那幾個弟兄呀,死得還真是一個慘呀..嗚嗚..嗚嗚嗚..”
聽到這話後的馬丁頓時有種翻著白眼昏厥在地的衝動,天呀!莫非這莽貨腦子裏長的全是肌肉吧,否則怎麼就不能明白“人生如戲,全靠演技。”這個道理呢?而且最討厭這種說著說著就自己痛哭個不停的人了!還有就是這種哪怕是個有眼珠子的人都能看出的阿諛奉承竟能讓這個二哥眉飛色舞的連連點頭,就差他拍手叫絕了好嗎!重點是那老四還一副躍躍欲試要與人一比高下的表情。該死的!這都是些什麼人呀!
正所謂好的不靈壞的靈,隻敢在心中不停嘀咕的馬丁果然如願以償的看到了老四也走上前獰笑著說道:“看來這人剛才的那麼一點教訓還是不夠,不如讓小弟再好好的教訓幾下,保證他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說完後,為了示威的老四還把手指處的關節按壓得時不時的哢哢作響才罷手不按。
“撲通”“撲通”“撲通”對於老四所說並未有任何懷疑的馬丁趕緊在地上連續磕了三個重重的響頭,隻見哭喪著臉的他小心翼翼的求饒道:“諸位大哥呀,別再打了,我這脆弱的身板真的再也經受不起折騰了,不說那一五一十哪怕就是十五三十我也一定全部都說來,但是我,我真的不知道諸位想知道的是什麼呀?”說完此話的馬丁順勢又要往地上磕起響頭。
“誒,別再磕了,其實你早說出來不就沒事了嗎?我所要知道的隻不過就是關於我大哥的事情而已嘛。”語重心長說著話的二哥邊說邊阻止了馬丁的磕頭之舉,但是別人一般阻止磕頭這種舉動都是雙手扶起以顯示對其尊重,而他卻是把腳抵在馬丁的額頭上。突然,二哥沉聲問道:“誰?給我出來!”
“我?”不再隱藏的夏偉用手抹了抹鼻尖後順帶召出強壯的黑獸人侍立在一旁,當黑獸人那如破爛的鼓風機般吵雜的喘息聲在他耳邊響個不停時才聳著肩膀說道:“其實我是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得給我把這人放了,否則..”
“呸!”狠狠的朝地上吐一口唾液的老四惡狠狠的說道:“否則怎麼樣?難道你會吃了我們三兄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