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便宜父親,今天怎麼發那麼大火,不就是納個妾嗎?感受到旁邊錢雪身體的顫抖,劉鵬出口道:“父親,孩兒已經納錢家之女為妾,萬不會反悔,更不會將她打發走。”
劉鵬不說這話還好,老爺子一聽劉鵬還不願意將這女子打發走,頓時罵道:“逆子,你的禮儀廉恥何在?難道你要讓世人笑我安陽候府不成?”
氣憤的劉成說完這幾句話,咳嗽個不停、老管家王伯急忙起身扶著劉成坐下,又給劉成喝了口茶,平息了一會氣,劉成冷道:“這個女子可是錢汜之女?”
不等王成答話,王伯急忙回道:“是的,老爺,就是今天梟首被掛在城門旗杆上的錢汜之女。”
聽是叛賊之女,劉成一把扔過茶壺砸向劉鵬的腦袋,大聲道:“此女父親勾結外族,意圖顛覆我大漢江山,你身上流著高祖的血,怎可納一介賊寇之女為妾,就算她父親不是賊寇,也是一介商賈,鵬兒,你怎能如此糊塗?”
漢末時期門閥觀念極深,士、農、工、商,士家最看不起的就是商賈,認為他們不過是投機取巧,奸詐狡猾之輩,可若這世上無商賈,他們所需的筆、墨、紙、硯又從哪裏而來?
劉成的話讓錢雪頓時一驚,是啊,不說父親是大漢賊寇,自己隻是一介商賈之女,有何顏麵高攀皇家後裔呢,淚聲道:“謝公子的憐惜,妾身無以為報,還請公子多保重吧。”
錢雪說完起身向劉成行了一禮,轉身就要走,劉鵬心中還是念著一日之歡的,喝道:“你若敢從這裏走出去,你母親必死。”錢雪聽到此話,急忙跪下求劉鵬不要傷害她母親。
劉成見兒子竟然威脅這個女子,冷笑道:“十七年了,我養了一個什麼東西,君子六藝不理,隻喜馬上征戰,為人竟然如此不堪,你太讓為父失望了。”說完這話的劉成像一下子老了幾十歲似的。
“父親,孩兒今年必可平定幽州黃巾亂賊,到時候陛下會封什麼官給孩兒,先不說大漢此時狼煙四起,就說孩兒一旦平定幽州黃巾賊軍,陛下定會讓孩兒率軍前往中原,到時中原黃巾賊平定,陛下論功行賞,孩兒是該封大將軍,還是驃騎將軍?”
“朝廷內有十常侍宦官亂政,外有以大將軍為首的外戚爭權、還有士家大族、清流黨、搖旗呐喊、與外戚賊鼠一窩,孩兒留在京師,必會被他們拉攏,打壓,到時別說中興大漢,恐性命都難保全,還不如現在犯下此罪,到時陛下定不會讓孩兒留在京師,隻會草草賞賜一番,便會讓孩兒重新來幽州戍邊。”
“父親三思,孩兒想中興漢室,卻不想在朝堂上丟了性命,幽州有匈奴、鮮卑、烏桓、等外族對中原虎視眈眈,西域的那些小國更是對我天朝上邦垂涎三尺,兒雖不才,但自問鎮守邊疆,保我大漢四百年基業不被外族毀於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