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竟然和她長得一樣!(1 / 2)

這一天,滿皇城都在流述著一個傳言。

據說,夭二樓一夜被燒。

又據說,夭二樓一夜平地崛起。

金鑾殿上,群臣進諫,

“稟聖上,區區一座青樓擁有如此財力,背後勢力決不容小覷,臣以為皇上應徹查此事,將其背後根枝連帶拔起,以絕後患。”

“夭二樓為皇城二座明樓之一,前去尋歡的達官貴人定是不少,一夜建起又有甚麼大不了,臣以為尚書大人言過了,皇上日理萬機,眼眺天下,治的皆為國家大事,怎還有精力去理這青樓之事,尚書大人堂而皇之地將此事放在殿上啟奏,也不怕汙了皇上的耳!”

“禦史大人如此不顧身份維護一座青樓,想必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沒有證據的話不可亂說,誰是奸臣妄佞擾亂朝綱,誰又公正清廉一心為朝,聖上心中自有定論,鍾尚書你似乎還未有如此資格說這樣的話罷!”

“你……”鍾狄淵被一句話噎住,他盯著身旁的莫禦史,冷哼一聲,躬身麵向大殿上方:“臣對我朝一片忠心,明月為證天地為鑒,請聖上明察。”

姬隱以手扶額,皺眉看著殿中的兩位大臣你一句我一句相互反駁,煩躁地揉了揉太陽穴,隨後揮揮袖子道:“二位愛卿所言甚是有理,關於夭二樓一事,朕會慎重考慮,眾位愛卿若無事啟奏,便退朝罷。”頓了頓,他的目光掃過殿中一抹身影,突然又道:“恪毅候,且慢。”

禦書房內,姬隱沉著臉一把掃落高疊在一起的大堆奏折,怒道:“這幫老賊,每日奏些無關緊要之事,還自稱廉政清官,夭二樓一事背後定有人為其撐腰,才導致區區一介青樓如此猖狂,這些人根本沒有將朕放在眼裏。”

蘇南言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滿地淩亂的奏折,沒有說話。

“恪毅候對此事有何看法?”姬隱發泄後稍斂怒意,定定地看著眼前這個沉靜的男子。

這個六歲隨父上戰場,七歲指揮十萬大軍輕易直入蠻夷老巢,八歲生辰被先帝冊封為候的男子。

那時姬隱還是眾皇子中最不起眼,也最不受寵的一個。當年若不是眼前之人為他一路掃平前方障礙,他也不能在眾皇子中脫穎而出,入主東宮。

稱帝幾年,他也曾多次想晉升他的爵位,但都被他一一婉拒。

此時姬隱有些期盼地看著蘇南言,如今無論大小之事,他早已習慣詢問恪毅候的看法。

“靜觀其變。”蘇南言淡淡地從嘴中吐出四個字,目光卻停留在窗外交叉相錯的樹枝上,冬日未消的餘雪下,朵朵梅花開得正豔。

轉過身對上姬隱疑惑的目光,蘇南言才緩緩道出後麵的話來:

“回稟皇上,夭二與醉花之所以並稱二樓,是因為如論從財力,勢力上二者均不可小覷。而一直以來,夭二樓與醉花樓互相牽製,打壓,才不至於使局麵失衡。一旦夭二樓被封,京中醉花獨大,以目前局勢來說,對我們百害無利。如今朝中勢力總體分為兩派,一派以鍾尚書為首效忠皇權,一派以林宰相為馬首是瞻,莫禦史如此維護夭二樓,其中定有林宰相授意,但皇上位極權鼎不久,局勢未穩,以目前皇上的實力還不足以扳倒這棵大樹,更何況眼前後宮空虛,中宮獨寵。”

蘇南言目光幽深如夜,他頓了頓,盯著姬隱一字一句道:

“皇後是林家嫡女。”

……

當夜,皇上寵幸一個貌美宮女,自大婚以來,第一夜未踏入棲鳳宮。

“乒乒乓乓”貴重瓷器摔在地上的破裂聲傳來,一個麵容清美的宮女跪在地上用力地磕著頭,此時她貌美的臉上寫滿惶恐,殷紅的鮮血從她額角蜿蜒而下一點一點滴落在地上。

“皇後娘娘息怒,昨晚…。奴婢,昨晚真的什麼沒做,是皇上…。真的是皇上……”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將宮女一下打翻在地,皇後惡狠狠地盯著倒在地上幾乎蜷縮起來的女人,恨不得將她剝皮抽筋。

自大婚以來,皇上夜夜臨幸棲鳳宮,唯昨晚讓這小賤蹄子勾引了去。她一把楸過宮女的頭發,尖銳的蔻丹狠狠紮進她的頭皮裏,林西喬麵色猙獰地看著宮女清麗的臉逐漸痛苦扭曲:“說,你昨晚是怎麼勾引皇上的?”

“陵兒沒有,皇後娘娘,陵兒真的沒有。”長發被皇後扯下一大把,雪白的頭皮漸漸滲出點點血紅,藍陵低著頭,雙唇泛白,一口貝牙幾乎嚼碎。林西喬,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