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他們很熟?(1 / 2)

“死了?”蘇南言俊美如謫仙的臉上神情莫名,他緩緩放下手中書卷,盯著對麵坐著的紫衣男子問道:“怎麼死的?”

楚塵皺著眉頭放下手中滾燙的茶水,終於還是禁不住口渴又拿起來勉強啜了一口,才開口道:“和那日一樣,被人放幹了血而死的。”

“哦?”蘇南言清冷的眸中露出詫異,沒再說什麼,他起身便往門外走去,楚塵見他起身,隨後也立刻跟上。

鍾八竅趴在屋頂偷聽到房中對話,漆黑的眸子融在夜色裏如貓眼石般發出森冷的光,如果她猜得沒錯,楚塵嘴裏說的那個人應該就是被抓的祭司。

薄唇緊抿,鍾八竅盯著夜色中逐漸遠去的兩個人,轉身與他們相反的方向離去。既然那個被抓祭司已經被滅口,那麼他對於鍾八竅的意義已經沒有了,死人的嘴巴裏是撬不出什麼來的。

飛身輕躍在各個屋頂上方,鍾八竅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輕盈順暢,掌中匕首上斑斑血跡已經凝結,在月光下赤紅妖異如鐵鏽。她一路飛掠,直奔辛北皇城最大的銷金窟——夭二樓而去。

楚塵說,那祭司是被放幹了血而死。殺人的方法有千種萬種,可背後之人偏偏選擇讓他們失血而死,這讓鍾八竅忍不住想起那日在夭二樓密室裏見到的那個男人,那個絕色冠世,妖孽入骨,卻差點咬死她的男人。

那日若不是鍾八竅意識清醒,往他致命處狠踹一腳,估計此時她早已成為枯骨一副了。手腕輕翻,掌中鋒利的匕首在月光下劃出一道淩厲的白光,鍾八竅眸光冰寒,憑她的直覺,這個男人與祭司的死脫不了幹係,上次一把火沒燒死他,此番可不會那麼便宜他了。

朱漆飛瓦的夭二樓在夜色中顯得旖旎緋糜,鍾八竅衣訣輕翻,一個縱身便靈巧落在略微靜僻的後院中,前樓嬉鬧嘈雜的聲音不斷傳來,鍾八竅仿佛沒有聽到一般迅速開始搜尋起那間能通往密室的房間。

那日情況混亂,鍾八竅是在情急之中才躲入那個房間,因此對它的記憶十分模糊,甚至可以說沒有,隻是隱約記得那間屋子好像在一個拐角處。

粗略地環視了一下這個院子,這裏不大,空氣中還流動著糜亂的氣息,整個院子就一條走廊,鍾八竅身子貼著走廊緩緩前移。

突然,她的腳步頓了頓,鍾八竅眼眸微眯,饒有興趣地看著對麵高處樓道上站著的一個黑衣人。

身姿挺拔健壯,麵容英氣逼人,這個黑衣人不是樊啟還會有誰?

樊啟竟然會出現在夭二樓這種地方,此時他站在樓道中分明是在守門,那麼房間裏的那個人…。鍾八竅盯著對麵樓上精裝的房門,嘴角微勾,黑亮的眸中發出攝人的光亮。

有意思!堂堂明南王世子體弱多病,能不能人道還是個問題,竟然在這種月黑風高夜流連煙花之地。莫不是這夭二樓中近期出了什麼天仙般的頭牌,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緊接著把風一吹就要倒的明南王世子也給傾倒了,惹得他半夜拖病上陣,大展雄風?

今夜這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夭二樓底下的密室,廚房中的硫磺和白鹽,加上一夜之間平地崛起的速度,它背後的勢力幾乎可以說強大到恐怖。而其對麵醉花樓中猖狂的樓律,慎密如網一般的眼線,更是說明在醉花樓背後撐腰的人非富即貴。能與夭二樓在京中平分天下,醉花樓的實力也不容小覷。

夭二樓和醉花樓幾乎可是看作是皇城中兩邊拉鋸的勢力,而其中明顯是夭二樓更壓醉花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