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深夜了,山路上微風輕輕吹來,還讓人感覺有點冷。
董角和特警隊員的心情很沉重,走了好幾個小時山路了,現在雖然有了尋到了劉柳,但任務還是沒有完成。
知道隊員已經很疲憊了,董角自己也餓,但是他不能說出來。
這個時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山路漫漫,前後左右依舊一片黝黑,除了自己手中的電筒。
劉柳已經能自己走路了,他看出了同事們的那種蕭瑟,便大步走到董角身旁,“教導員,我們雖然已經精疲力竭,但那些嫌犯也是一樣!”
董角聞言點了點頭,確實,按常理是這樣的;不過現在隊員些興致不高,於是大吼一聲,“大夥兒別氣餒,前麵有戶人家,就可以吃點東西了!”
“有人家?”劉柳還沒有反應過來,董角就輕聲對他說,“望梅止渴……”
話音剛落,前麵馬上就有隊員跑了過來,“教導員,前麵有個地方亮著,看來有戶人家!”
劉柳睜大眼睛,“教導員,真的有戶人家!”
前麵確實有戶人家,有隊員正靠近的時候發現這裏的主人還沒有休息;這裏的主人是個六十來歲的大叔,歲月滄桑了他的臉但身體看起來還是很健康,他有個老伴在城裏幫孩子帶孫子,雖然一時間來了這麼多陌生的人,但是看到他們身上的製服還是打消了他的疑慮,畢竟他的年紀還有這荒山野嶺是不可能聽說過假裝警察還團隊作案的;他很熱情的招呼了特警隊員和董角等,先是熱水,又要去煮飯還拿出了臘肉之類的,當然特警隊員自己去做飯了。
董角和劉柳等陪著大叔嘮叨嘮叨,聽到大叔說自己有五個孩子,最大的都四十多了,最小也快30了,現在都在城市裏工作和生活,據說很不錯;董角就急忙問了他孩子的名字,居然有一個還是董角認識的,現在在德鄉開了個比較高檔的飯店,混的還不錯;董角問他為何不一起去城市裏,大叔歎了口氣說,“你們是不知道啊,我們這把年紀了,難舍老家;再說,我們在城市裏,跟年輕人又沒有什麼共同語言,習慣也不一樣,相處久了,你看不慣我我看不慣你,肯定會吵架之類的,所以我還是在老家自在!”
這番話讓在座的人都羞愧的低下了頭,因為他們都是當兒子的,有跟父母同住的也有自己單獨住的,同住的自然有些情緒在滋生,分開的此時也未免有些愧疚,畢竟他們是父母,有了他們才有自己!
山腰上的風,徐徐的吹,撩動著眾人想思緒,一下靜了下來……
離此間有些距離的山澗,小溪在外流水,穿過茂密的雜草有一處開闊之地,但四麵環山,這地兒像是個小盤子;由於這外麵的山澗比較陰森入口又是很窄,一般人跡罕至,或許久遠的年代有人來過這地兒,但是這幾十年來經濟發展好了,山區的人都往外搬了,這個地兒自然被人遺忘了。
何平悠悠的醒了過來,發現在自己躺在樹枝上,下意識的摸了摸身上,警槍不在,手銬還在;不由鬆了一口氣,因為他發現他的雙手雙腳是自由的;他這才觀察起周圍的環境和人,在他的前方兩個鐵搭般的漢子坐著,麵前一堆火,架上還烤著冒油的動物,應該是某野生的動物;一旁的野草上趟著一個穿著警服的人,從側身來看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