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疼痛絕非一般人能忍受的，冉黛兒看著回身脫水一般連呻吟都沒了聲音的張遠，微微動了動因一夜未動彈兒發麻的身子。
“還真是個狠心的師傅，你這麼折磨這小家夥不怕他死了麼。”一旁的無憂子拿了一根蘿卜大的人參，像是啃白菜一樣嘎吱嘎吱的嚼著。
微微抽了抽嘴巴，昨天被這個老家夥騙取了不少靈藥，說什麼自己反應也不能煉丹留著下崽子不如給他恢複神魂這種話，實在是讓人抓狂。不過沒辦法的老老實實地孝敬了，誰讓自己倒黴催的拜了這麼個師傅來著。
“少說風涼話，這要是我，你沒準更狠心。”翻了個白眼，冉黛兒臥在一旁打了個哈欠。“這種程度的苦痛，能鍛煉神識，忍過去了就是天大的好處。”沒有傳音，冉黛兒很直接的說出來，趴在地上的張遠身子微微動了動，顯然是聽了冉黛兒的話語。
“不是有好多靈藥呢麼，隨便吃吃不就得了。”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無憂子顯然是對冉黛兒的做法嗤之以鼻。
“現在吃了，以後關鍵的時候藥力大減才對吧。靠藥力不如靠自己來的可靠，他又不會煉丹，我走了以後咋辦。”沒好氣的說了一聲，冉黛兒在心裏加了一句，我也不會煉丹，你說的那種丹藥沒有。
鬥來鬥去，早晨的陽光已經慢慢升起來了。冉黛兒看著趴在地上不斷抽痛的張遠，微微歎了口氣。“神智已經散亂了，還是不能堅持到最後一步啊，不過這樣也算過關了。”
口中呢喃著掏出一顆丹藥，一旁的無憂子臉都綠了。什麼叫這樣就算是過關了，這丫頭還是不是人了，對自己的徒弟都這麼狠心。想當年自己教授的時候，也不過是讓徒弟挺了大半夜，就算是這樣都覺得足以驕傲了。
“不，不要……”慘白著一張臉，這一說話，內髒的血塊混合著血水吐了出來。張遠吃力的抬起頭，想要抽動嘴角露出笑容卻是比哭還難看。“我，可、可以……”
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好小子還有神智呢？不愧是我冉黛兒看中的，微微有些自得，冉黛兒清了清嗓子。“你這樣的資質，堅持到現在已經不錯了，現在拒絕了待會死了我可不管你。”眼角的餘光撇著已經變成血人兒的徒弟，誰的徒弟誰心疼啊。
“嗯。”悶哼了一聲，埋下了頭。
“之前我還阻止，現在倒好，這張老臉給你打了個正著，得此佳徒你的運氣也是好極。”無憂子眼中全然的滿意，修仙最重要的就是韌性，這小子能自己獨自撐過洗髓伐毛，以後的好處絕對是大大的有。
微微撇了撇嘴，冉黛兒坐在了一旁的太師椅上，手中的丹藥卻並沒有收回去。“得了吧，收我的時候看你一臉的不情願，告訴你，本姑娘也是靠著自己的意誌力撐過去的。”
啥？！瞪大了眼睛看著冉黛兒，不過無憂子想想也就釋然了。臉上嘿嘿一笑，一副欠揍的嘴臉。“也就說，我也算是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