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沒有出來,隻是隨口解釋了幾句便消失了。之後任憑冉黛兒怎麼鬼吼鬼叫,這家夥始終沒有露頭。呆滯的望著靠在自己身邊,時不時用一種很純潔的眼神兒看著自己的白靈,冉黛兒都不相信這是真的。
“白靈,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麼?”吸了吸鼻子,冉黛兒真心想哭。
上次為了救自己,這家夥陷入沉睡,冉黛兒一直不知道這丫的傷的到底有多重。真的以為跟白靈所說一般,隻要睡上幾年醒過來就有是春暖花開啥事都沒有了。
哪成想,若非自己擁有滅,若非自己修為快的逆天。這家夥幾乎就跟植物人一般變成植物貓,永遠沉睡下去了。
“主人,你怎麼哭了?”
什麼都不記得,隻有最初的一些模糊的和冉黛兒在一起相處的記憶,剩下的就是記憶之中的傳承功法,冉黛兒別過頭去沒好氣的用袖子將臉抹得幹幹淨淨。“誰說我哭了,我隻是被沙子迷了眼睛。還有能不能先別用無辜的小貓臉看我,我壓力很大。”
哦了一聲,這家夥居然用兩隻爪子捂住了臉,隻露出了兩隻玻璃球一般的大眼睛。“主人,這樣行不!”
撲哧一聲,鼻涕眼淚一大把,全都噴了出來。發狠的將白靈抱在懷裏一陣蹂躪,直到弄得對方毛發淩亂才罷手。“你這小東西,什麼都不記得了還是一樣愛惡搞,算了,我們去蓬萊吧。”
從大樹根底下抬起屁股,拍了拍上麵的土,回頭看了一眼隱沒在雲海大陣之中的天機穀。“天機老頭子,你要是敢坑我,我一定會回來的!哼!”
“啊,啊,啊欠”剛剛閉上眼睛打算修煉的天機子猛地打了個噴嚏,睜開眼揉了揉鼻子,掐指一算。“小兔崽子,你最好別再回來了!”惡狠狠地罵了一句,而後左右看看,沒啥人,這才閉上眼睛入定了起來。
抱著一團肉乎乎的白靈,冉黛兒一路向著東方急速飛行,一臉的呆像。清風道宗遭遇天下正道修煉之人圍攻,就算天機老人那家夥打了包票沒事,總歸也該去看上一眼。還有就是白靈的事情,眼下這家夥跟白紙似的,對什麼都是好奇的要死,而且無比的粘人,若是被暗凰那家夥看到,不知道會不會直接笑抽過去。
“主人,你為什麼老是歎氣,是不是心裏有什麼事情?”原本趴在冉黛兒懷裏,聽聞冉黛兒長長的出氣聲,白靈不解的問道。
低頭和那雙清水一般的眸子對視了一眼,冉黛兒煩躁的揉了揉腦袋。“白靈,以後別叫我主人撒,我有點不習慣。”
“主人不要我了?”可憐兮兮瞅著冉黛兒,好像對方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一般。
一個哆嗦,冉黛兒惡狠狠地用手將白靈揉的一團淩亂。“叫我黛兒,我隻是實在不習慣主人這個稱謂,以前你不是這樣的。”
“那以前我是啥樣?”這家夥,要不是清楚地知道他啥都不記得了,冉黛兒絕對會認為他是惡整自己。
點了點腳下的飛劍,嘎然立在空中。冉黛兒咯咯咯的笑了起來,“以前的事情我們以後有時間了再說,現在你這樣就挺好的。不過……身後的道友,你們跟了黛兒這麼久,是不是該出來了。”
青天之下,白雲之上,一望無際的雲海時不時翻滾著。本是一片讓人心情舒暢的景色,此刻卻安靜的太過詭異。一排大雁扇動著翅膀翩然飛來,卻在遠處突然瑟縮一下,悲鳴的掉落了下去。
微微皺眉,冉黛兒冷笑了一聲。“隨意殺生,看來各位不是正道之人了,再不現身,難道是想要我直接將你們揪出來麼!”雙眸一凝,掃視著四周全身警戒到了極點。
“黛兒,在你後麵不足一裏之處。”白靈的聲音驟然在腦海中響起。
怎麼把這個茬給忘了,隱匿之類的功法說起熟悉度來,非白靈莫屬了。猛地轉身盯著白靈所指之地,冉黛兒毫不客氣,一個青乙木神雷丟了過去。
轟隆一聲巨響,竟是把雲朵給炸了個焦糊。冷笑一聲,冉黛兒瞪了一眼狼狽顯出身形的三個人以及一個熟人兒,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
“客客氣氣的請你們偏偏不出來,非要我用暴力才肯合作,姬無魅,你說你這算不算是牽著不走打著倒退。”語出不客氣,眼前這個好看的不像話男人,每次看冉黛兒心裏都會生出一絲羨慕嫉妒恨。
一個大老爺們兒,長得比我還好看,這不是吃果果的打擊人麼。
理了理一閃,揮手喝退了幾人,姬無魅妖異的笑了笑。“之前相見,你我還是天差地別,現在再見麵,仍舊是雲泥之別,不過身份卻是對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