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紗衣,冉黛兒站在徐家大門外已經很久了。小廝早就進去通報了,可是遲遲沒有見到有人出來迎接。
白靈慵懶的伸了個懶腰,窩在冉黛兒懷中什麼都不在乎。不過此刻那張人性化的小貓臉上卻滿是戲謔,“看來你那個盟友現在日子也不好過啊,嘿嘿,居然半天都沒能走出來。”
冉黛兒不慌不忙的站在一旁,一個月之前她得到可靠消息,墨家大公子再一次爭鬥中翹辮子了。那個墨刀就知道修煉,三公子都快騎到頭上了還沒反應呢。
之前已經一道玉簡傳了過去,想必那家夥那字雖然有點呆板木訥了些,知道了詳情還是能有所作為。冉黛兒現在可有的是時間了,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
小半天的時間,一個神色倨傲的之人走了出來。看著冉黛兒不屑的撇了撇嘴,“你說你是大公子的朋友?現在我家公子沒空見你,走吧。”
哦了一聲,冉黛兒仍舊站著不動。“讓你家大公子親自跟我說吧,我可是他請來的人,就這麼走了委實說不過去。”
“都說了公子沒空……哎呦!”話語還沒說完,手腕就被冉黛兒死死地捏在手裏。
“俗話說大狗還要看主子,不過你這樣的狗,多一條少一條我看也無所謂了。”冉黛兒眼中寒光一閃,性子早已經消耗殆盡了。,
“你敢!”兩個字剛說出口,看到冉黛兒冷冰冰的眸子,那人背後一陣冷汗,好似被毒蛇盯住的獵物一般,渾身哆嗦了起來。
“我再說一遍,我想去的地方,從來沒人能阻擋!莫說你徐家不過是個世俗中的家族,就是修仙界的宗門,姑奶奶的照樣不放在眼中,讓你們家主滾出來見我!”冉黛兒一腳踹在對方的小腹之上,雙眸之中滿是冷光。
這男子顯然是管事一類的人,現在算是看出來這次是踢到鐵板了。摸著手腕,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子,早知道就不聽三公子的話語了。
冉黛兒依舊站在門外,不多時,就見一個虎背熊腰的中年漢子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額頭上微微冒汗。“這位道友,還不知……”
“我是誰,不是你有資格知道的。你身後那個老頭,也不用這般防著我。我來是為了徐州和映雪,至於其他人,最好都給我安分點!”
眼角瞥過隨後而來的陰鬱男子,嘴角一咧,一口潔白的牙齒泛著幽幽的冷光。
一個老頭子站了出來,一張老臉上全是苦澀。“不知前輩大駕光臨,我徐家失禮了。”
哼了一聲,冉黛兒什麼都沒說,隻是看著眼神不斷轉動的徐家家主。“徐州的情況怎麼樣了!”
原本一臉低沉的家主,聽到自家合體期的守護者叫對方前輩已經駭然到了極點,背後細細密密的出了一身汗。可一見冉黛兒提起自己的兒子,顯然對徐州是關心的。州兒有救了!臉上的喜色一閃而過。“前輩,你可是來救治犬子?這邊請,這邊請,我們邊走邊說。”
冉黛兒一挑眉頭,看來這個家主還是挺疼兒子的,那怎麼……皺了皺眉,眼角瞥過那個陰鬱的男子臉色鐵青,心中有了計較。
應了一聲嗯,跟在對方身後,看著對方身為一家之主確實有些氣度,此刻卻有些興奮地小跑起來,這種感覺大概不是裝出來的。“他這個樣子多久了。”
“好幾個月了,就是沒有人看得出來他是怎麼了。”站在門口,提起徐州,徐家主臉上卻是一陣暗淡。
冉黛兒揮了揮手,示意對方在外麵等著,自己進了屋子。
映雪一身素色的衣裙,衣不解帶的坐在一旁,形容枯槁,身上落了一層灰也不知道這樣維持多久了。
吱呀一聲,木質的大門被推開。外麵的陽光蜂擁而入,木訥的轉過頭,眯起眼睛顯然是有些不適應這樣的強光。
“姑娘,你是……”
微微詫異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臉,才想起來這女子貌似就沒見過自己的真實麵貌。“你發了紅紙鶴請我來,反倒是不認識我了。”
“冉……”食指抵在紅唇之上,冉黛兒輕笑了一聲。“映雪,這麼久不見,你倒是變了不少。”
“徐州哥哥這個樣子,我……”看著床上宛若死人一般的男子,有時候映雪甚至想,就這麼隨了他去了,死在一起也好過這般折磨。可是,偏偏他活著,還有一線希望,自己不能死。
硬撐著到了今日,那日個冉黛兒傳訊,真真是到了山窮水盡,也不過是死馬當活馬醫做最後的努力罷了。說實話,映雪本就沒有抱有太大的希望。可眼前的女子來了,卻不自主的期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