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宗那常年籠罩的大陣被開啟的那一刻,整個海島之上霞光湛湛,刹那間那籠罩在天空之上的七色霞光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海天一色的藍和偶爾飄過的幾朵白雲於海鷗。
冉黛兒站在大殿的穹頂之上,腰肢被褚風攬在懷中二人對望了一眼,相視一笑。“咱們沉睡了這麼久,可憐這幫才開始修仙的娃娃,一個個血氣旺盛,愣是沒有地方發泄。”
冉黛兒聽著褚風這麼說,思想微微猥瑣了一點,不過並沒有把自己那一點點的小猥瑣說出口。
“在笑什麼?”看著冉黛兒抿著唇自顧自的發笑,褚風倒是顯得有些莫名其妙。
搖了搖頭,冉黛兒才不會承認自己心頭那一點小齷齪的思想。“隻是在感慨,妖宗能走到今日這一步,實屬不易了,接下來,就要料理那三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了。”
褚風敲了敲冉黛兒的腦門,輕歎了一聲:“這麼多年過去,你還是依舊這麼暴力,骨子裏存著好戰的意誌,真是時間都磨滅不掉。”
撅了撅嘴,冉黛兒剛要不爽的想要頂回去,卻聽思君老遠的跑了過來。“爹,娘,人家大婚之日,你們兩個還在這裏親親我我打情罵俏,嗚嗚,我到底是不是你們的親生女兒啊!”
撒嬌一般紮進了褚風和冉黛兒中間,手臂各抱著一個人,思君撒來的佯裝生氣。
對視了一眼,二人都失笑出聲。這小丫頭,真是越發的沒大沒小了。
冉黛兒清了清嗓子,突然壞笑了一下。“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娘親也隻能說實話了。”
知道這女人又要使壞,褚風無奈的抱住冉黛兒腰肢。“你啊,知道你娘的性子還來自討沒趣,一個新娘子,不乖乖的在屋子裏等著,跑到外麵來成何體統!”
拍了拍思君的頭,嘴上雖是責備,隻是眼中卻全是溺愛。
思君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不對,我聽長老說,當年娘親就是個奇女子,才不會守著那些讓人討厭的規矩呢。。娘親,你剛才說什麼實話啊。”
不知死活的湊了過去,這丫頭的厚臉皮顯然是跟白靈學的。
抿了抿唇,冉黛兒一副愁苦大深的模樣。“當年我和你爹成親之後,有一日出去玩耍,碰巧經過一個垃圾堆,又碰巧看到一個哭的很厲害的小女娃,一時可憐就撿回來當了自己的女兒。你就是那個女娃,是垃圾隊撿回來的。”
褚風一臉黑線的看著煞有介事的說著過往的冉黛兒,這女人,說起謊話來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不知道她人的人,一準被騙的團團轉。
不過褚風顯然是忽視了冉黛兒神棍的光環多厲害,懷中的思君早就已經如遭電擊木訥的不會說話了。
“娘,不是真的吧。”聲音帶著顫抖,思君都快哭了。自己是撿來的,還是垃圾堆撿來的,不是爹娘親生的。
撲哧一笑,冉黛兒笑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褚風一腦門子的黑線拖到了腳麵,看著一旁笑的銷魂,一旁都快要哭了的女兒,啪的一下將冉黛兒的腦門打出一片紅印子。
“我就說別聽你娘胡說,你偏偏要聽,我和你娘哪有那個閑心去撿來別人家的孩子養。血脈感應是隨隨便便就能有的麼!”氣冉黛兒,更氣這個女兒。怎麼能這麼容易就能被騙了呢,莫不是修煉了這麼多年,都修煉傻了。
思君挽著腦袋,居然想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娘,你壞,你壞!”撲到然黛兒懷裏,思君竟是哇的一聲哭了。
原本還笑的很銷魂的冉黛兒卡殼了,好吧,貌似玩笑開大了。摸著女兒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深深地吐了口氣。“以後就是別人的妻子了,爹爹和娘親這麼多年也沒能好好照顧你,不過所幸你身邊一直有白靈陪伴,也索性你一直很懂事。我們就放心了!”
拿起思君的小手,冉黛兒將手腕上的鐲子拿了下來。看著那個並不怎麼值錢的鐲子,冉黛兒看了一眼褚風,隨後帶著追憶之色戴在了思君的手腕之上。
“這鐲子連高級法寶都算不上,可是卻是你爹爹第一次送給娘親的東西,以後就給你戴在身上,也好留個念想。”
褚風盯著那個木質的鐲子看了好久,還是又一次煉製法寶之時因為多出來的材料,想起來沒有送給黛兒過東西,就那麼煉製出來了,沒想到她到現在還留著。
思君摸著帶有娘親體溫的鐲子,笑著點了點頭,“娘,爹,我們過去吧。”
收起臉上的淚珠兒,思君綻開了一個絕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