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嘉澤,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受傷的?”
眼前的一幕,令萬丘晨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心口似是被什麼用力揪住了一般,痛得連她的聲音一時間也為之哽咽。
而蘇嘉澤卻已經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萬丘晨動作輕柔的為蘇嘉澤蓋上被子,打給前台電話,叫了醫用藥箱。
這幾天萬丘晨大多數的時間都守在蘇家,陪葛麗夫婦,兩天沒有看到蘇嘉澤,還以為他工作很忙,找去公司又說他兩天沒有去公司了。
打電話給蘇嘉澤不是不接,就是關機,這讓萬丘晨有些慌亂。
今天在好友處得知蘇嘉澤的去向,萬丘晨迫不急待的開車趕去,見他不如以往的意氣風發,一個人略顯落寞的買醉,萬丘晨很想陪他一起喝個痛快,但理智告訴她,她要保持清醒來照顧他。
此時,萬丘晨正半跪在床上,白皙的手有些輕顫的為蘇嘉澤處理著傷口,心上更如蝕骨般的疼痛。
腦海中畫了個大大的問號,萬丘晨很想知道這兩天他都經曆了什麼,為什麼會帶著遍體鱗傷回來?為什麼要一個人跑去買醉?
記憶中的蘇嘉澤從未這樣過,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得不到想要的回答,萬丘晨也隻得作罷,待為蘇嘉澤清理好傷口時,早已滿頭大汗。
收拾了床上的紗布,藥水,萬丘晨為蘇嘉澤倒了水杯,想要喂他喝下,手在這時,卻被他用力的握住。
昏黃的燈光下,萬丘晨的麵頰處升起一抹令人遐想的酡紅,隻是甜蜜沒有維持多久,一盆冷水隨之猛然的澆下,耳邊響起蘇嘉澤深情的呢喃聲:“淺淺,淺淺...”
淺淺?
蘇嘉澤的聲音令萬丘晨的身體為之一陣,通紅的麵色隨之變得慘白,想要抽出手,卻反而被握的更緊了幾分。
把自己變得這樣狼狽,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叫淺淺的女孩兒?
心中對淺淺這兩個字充滿了好奇與猜忌,這一刻,萬丘晨的心就像是打翻了無味雜壇一般,各種滋味無法言說。
思續緩緩流轉,回到初次遇見蘇嘉澤的時候,那是在萬家公司的年會上,當時萬丘晨正在讀大三。
初次見到蘇嘉澤,他身邊挽著穿著時尚的名媛,文質彬彬的遊走在宴會廳,與人客氣寒暄。
萬丘晨不是個自命不凡的人,卻也不是什麼樣的男人都能入得了她的眼,直到遇到了蘇嘉澤,她終於理解了什麼叫做一見鍾情。
那晚,她遠遠的看著他,第一次理解了什麼叫做情竇初開的悸動。
見他舉手抬足間散發出高貴儒雅的氣質,對每個人都能做到麵不改色,談笑風聲。偶爾貼在身邊女人耳邊低語兩句,卻也透出玩世不恭的慵懶氣息。
而後她得知,他叫蘇嘉澤,富商之子,而且是個名副其實的花花公子。
第二次見麵,偶遇他在ktv與客戶喝得爛醉,萬丘晨竟鬼使神差的等在ktv的門口,還裝作是代駕故意上前接近他,那晚她交出了自己珍視了二十幾年的第一次。
她從未想過,愛一個人會讓她變得癡狂,甚至無視父母多年來的教誨,做出這樣大膽的舉動。
盡管他都不知道她是誰,天亮之前她落荒而逃,像是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隻留下那房間裏的曖昧與床上鮮紅的血跡。
沒有任何的驚慌與失措,那一晚過後,她成為自己心裏最幸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