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商務會所門外,嚴昊然拉著蘇嘉澤走下車,直奔電梯間。
一路上,即便車內的氣氛降到冰點,兩人卻誰都沒多說一句話。
麵對嚴昊然氣憤的神色,蘇嘉澤隻是擺出桀驁不馴的姿態,嘴角掛著淺淺笑意。
才走進健身房,顧不得脫掉外衣,嚴昊然已經控製不住內心的憤怒,將他狠狠甩在拳擊擂台上,一拳朝著蘇嘉澤的臉上招呼過去。
來時的路上,嚴昊然已經命人將健身房空出來。
此時健身房內隻有他們兩人,沒有任何防護措施也沒帶拳擊手套,是真正的拳頭相見。
隻聽‘砰’的一聲傳來。
蘇嘉澤的嘴角隨之滲出絲絲血跡,足以見得嚴昊然這一拳有多用力。
對此,蘇嘉澤卻全然不在意,一隻手隨意的擦拭了下嘴角的血跡,沒有反擊,也沒有抵抗,隻是勾起玩味的笑意看向嚴昊然。
麵對這樣的蘇嘉澤,使嚴昊然心中的怒意更盛了幾分,抓著領口的手臂突然橫在蘇嘉澤的脖頸間,冷聲問道:“蘇嘉澤,為了個女人,你算計自己的兄弟,長出息了你!”
“昊然,我愛淺淺,從來沒有這麼認真過!”
沒有得到想像中的據理力爭和拒不承認,蘇嘉澤則轉換上鄭重的神色,表達出對何淺淺的款款深情。
這突然間的變化令嚴昊然一時之間也有些無法適應,微怔了片刻,轉而鬆開蘇嘉澤,像是卸掉了身上緊繃的神經一般,略顯頹然的坐在地上。
脫掉身上的大衣,隨意的丟在一邊,沉聲開口:“可雲琛他是兄弟!”
“既然是兄弟,為什麼眼看著我對淺淺的感情越陷越深,卻不肯對他們的過往透露半句,否則我不會這樣肆無忌憚的放縱自己的情感。到現在,覆水難收,已經不由我控製!”
蘇嘉澤也緩緩坐起身,盡管每吐出一個字,都會牽扯到嘴邊的痛意,卻依舊堅定的說出心中所想。
他心中對暮雲琛埋怨,如果當初在皇宮初次見何淺淺時,暮雲琛便直言說出兩人的過往,蘇嘉澤不會如此沉淪下去。
即便他再花心,兄弟妻不可欺的道理,他懂!
可暮雲琛沒有,他的冷漠,他的無所謂造就了今天的蘇嘉澤。
就在他暗自感謝暮雲琛為他和何淺淺的情感所做的鋪墊時,他卻突然發現這樣震驚的事實,他確實無法接受。
今天這晚餐,他深知對他來說的意義是什麼,他也懂即將失去的是什麼,但他都毅然決然的決定這樣去做,就是因為他內心湧動的不甘與憤怒在作祟。
“相識這麼多年,難道你不了解雲琛嗎?他不說,自然有他的道理,或許他有什麼難言之隱也說不定!更何況,難道你看不出來何淺淺真正愛的人也是雲琛嗎?你現在這樣夾在兩人中間算是怎麼回事?嘉澤,聽兄弟一句勸,別到最後,何淺淺你沒得到,還失去了一個好兄弟!”
看著蘇嘉澤與暮雲琛因為一個女人,而將關係搞到如此地步,嚴昊然沒有辦法再視而不見。
暮雲琛現已經是焦頭爛額,他隻能試圖說服蘇嘉澤,更何況今天的情景也確實是蘇嘉澤搞出來的明堂。
他沒想到,上次在這裏,蘇嘉澤表現出來的釋然,其實是在為這晚餐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