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希爾頓酒店離開,暮雲琛直接回了家,昨晚照顧何淺淺整晚,今天兩人又大吵了一架。
承受著母親與何淺淺的雙麵夾擊,令暮雲琛身心疲憊。
一個人在房間裏睡到天黑,暮雲琛才緩緩醒來,簡單衝了個澡,準備出去走走。
卻在經過範依萱房間時,看到範依萱一隻腳蹦到書架前,踮腳想要取高處的一本書。
可奈何一隻腳不方便,書又在高處,眼看著範依萱取書無果,反而快要摔倒。
暮雲琛不假思索的衝進去,在範依萱的身體即將摔倒前,一把將她托住。
“沒事吧?”
感受到溫暖的懷抱,以及鼻息下縈繞著暮雲琛的氣息,範依萱突然麵色微紅,耳邊傳來關切的聲音,而範依萱卻忘記了回答,隻是驚訝的望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暮雲琛。
“想要取東西可以叫傭人!”
將範依萱放在床邊,暮雲琛低聲再次開口。
語畢,沒再理會範依萱的神色,暮雲琛抬步朝著房門外走去。
“雲琛,你找到淺淺了嗎?”
沒走出幾步,範依萱終於回過神來,語氣中透出急切的問出聲。
“嗯!”
暮雲琛沒有轉身,簡單的發出一個聲音,算是回答。
“怎麼了?你們吵架了嗎?雲琛,真的是我不小心摔倒的,你不要怪淺淺。她一個人在這裏,人生地不熟,你不要怪她,好不好?”
範依萱的神色間閃過一抹狡黠,感受著自暮雲琛身上散發出來的陰寒之氣,再綜合他此時的表現,範依萱更加堅定了心中的猜測。
越是這個時候的,越要體現她溫柔賢淑的一麵,範依萱語氣中透出懇切,令暮雲琛渾身一震。
耳邊還依稀能聽到何淺淺的聲音,與此時的範依萱成為鮮明的對比:“不錯,就是我推她的,明明我們已經注冊結婚了,為什麼你媽要對她那麼好,不允許我叫媽,卻與她那麼親密?為什麼她可以圍著浴巾出現在你的臥室?為什麼明明我已經是你的妻子,卻依舊隻能做上不得台麵的第三者?我就是想要將她推下去,她搶走本該屬於我的一切,那麼她就要因此付出代價!”
“依萱,淺淺她一定不是故意的,謝謝你能體諒她。還有昨天我說話有些過分,你別介意!”
範依萱能夠說出這樣的話,暮雲琛也深感意外,微沉的麵色稍有緩和,優雅的轉過身,看向範依萱的眸光也不似剛剛的清冷。
聽到範依萱沒有提起被人偷拍的事,看來這件事她也不知情,暮雲琛又如何能遷怒於人?
“其實該說抱歉的是我,如果不是因為我,伯母也不會打淺淺。說到底,是我不該留下來,否則就不會有接下來這些事發生。雲琛,你不會怪我吧?”
說話間,範依萱的眸光中已經閃現出淚花兒,微紅的眼眶,看上去十分惹人憐愛。
“不會!你就留在這裏安心養傷!”
暮雲琛輕聲安慰著。
此時同時,古堡別墅門口停下了一輛黑色轎車,從車上依次走下來的暮建業與何淺淺,相繼朝著別墅內走去。
“呦!這是誰啊?我不是看錯了吧?何大小姐您這是走錯門了嗎?是誰說的不稀罕?又來這裏做什麼?還嫌我家不夠亂嗎?何淺淺,我還就告訴你,我們暮家不歡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