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義軍們放火燒掉其中的宗教書籍,並將酒室中的酒桶統統搬出來,將廚房和糧倉洗劫一空,準備痛飲快活一番的時候。
酒窖中,一隊積極“稱職”的搜刮著,但他們發現其中一個酒桶似乎是固定在了酒桶架子上,並且裏麵也並沒有盛放著甘美的酒液。
賴安原本是一個遊手好閑的三隻手,雖然平時也打點零工糊口,但當他錢包幹癟,窮的過不下去的時候,也會把手伸向他人的錢包。
最近他正好也感到生活有些拮據,於是趁著這次義軍在當地舉行的反抗和打砸搶燒活動,他也就自稱自己是擁有“自由意誌”的堅定支持者,所以也順勢混入其中,參加了好幾次“打砸搶”活動,接著行動中搜刮到的各種物品,趁機讓自己的生活滋潤了不少。
但也許,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次會捅出這麼巨大的一個簍子。
就在他們奇怪酒窖裏怎麼會有一隻酒桶無法被移動的時候,賴安敏銳地差距到這一定是一個密道或者密室的入口。
如果是後者,那麼他們可能會有機會發一筆橫財,因為一個北方大主教的身價,哪怕隻是一個偏遠的別苑,也一定藏有不菲的金銀財寶。
賴安對著其他幾個圍著“奇怪的酒桶”無處下手的人說了聲:“讓我來試試。”
隻見他仔細地提著油燈,繞著油桶繞了一圈。
然後,他熟練地在桶身上摸索了一番,隻看到一塊木板突然被他翻轉了過來,原來裏麵是完全空心的,難怪沒有漏出酒液。
不,順著搖曳昏暗燈火的映照下,還能看出裏麵還有一個青銅的十字金屬杆頭,賴安直接抓住杆頭用力順時針扭動。
整個木酒桶下的整塊木架子,居然像是手推車一樣無聲無息地滑動了開來,地板下麵露出了一個有著台階的向下通道。
他們十幾個人互視了一眼,看到對方的眼中都是對財富的貪婪,都心照不宣地沒有通知上麵莊園的同伴們,而是一起提著幾盞油燈就下到了密道中。
這條密道黑暗而狹窄,起初寬度不足一米,到後麵才變成可以四人並行。
密道的盡頭是一間懺悔室,使用大量的七彩琉璃和絲綢軟墊布置地十分華麗和舒適,還有一張床、兩個床頭櫃、一麵書架和一套考究的單人餐桌椅。
書架上倒是放滿了書籍,也包括幾本私人日記,有識得幾個字的平民以為是記載財物的賬簿,拿起來隨意翻了翻。
看到裏麵開頭大致寫著:
“新太陽曆8505年5月6日,因為對於死亡的恐懼,我加入了他們……”
“5月9日,居然……他們所說的保持青春和生命的方法是這樣的……但我似乎並沒有感到有多少排斥,反而有一種偷歡的快感和不凡的刺激……”
“5月18日,這種味道和感覺,簡直讓人欲罷不能,我想此世間最美味的食物應該就是此物了,以前我居然沒有發現……”
“5月22日,我的仆人狄安娜似乎對我的目光,有些更加畏縮和回避了,但我並不是對她這個已婚平民的女性身體有什麼衝動想法,因為我隻是想嚐嚐她懷裏剛出生的……”
很多日記的部分寫得潦草不堪,又或者在寫出來後又進行了多次塗改掩蓋,不過反正也似乎並不重要。
雖然很奇怪為什麼有人會喜歡在這麼隱秘的地方用餐,但這並不是賴安他們的意圖和目標,一陣翻箱倒櫃自後,十分令人失望地沒有發現半點財物。
但賴安用平時尋找“肥羊”的毒辣目光,一下子就透過那些厚厚的牛皮封麵的宗教典籍,發現了書架後麵的石質牆麵紋理和周圍有些斷層。
“來,大家快幫我一起搬開書架!”賴安一臉欣喜地說道,這是因為他感覺已經接近了自己的目標,因為沒有人會把財寶藏到第三道門後了,因為這對主人來說也並不方便取用,那麼這第二道密門門口後應該就是他們想要的東西了。
書架很快被挪開靠倒在另一麵牆邊,那麵石牆倒是沒有什麼機關,隻是一道簡單的左右九十度翻轉滑動門,連地麵上的灰塵上都能看得出有著清晰的滑輪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