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少爺。”駐放看到雲澤低頭致意。雲澤點點頭走進雲天澤的房間,他不知道為什麼會來甚至不知道等一下見到他該說什麼,但是他總覺得最近有些不對勁。因為雲澤身體的原因從小到大雲天澤對雲澤的保護可謂周密之至。但最近不一樣了,他已經連續好幾天沒有看到雲天澤或者是駐放,甚至是以前讓他覺得很煩,特別想甩掉的那些跟班最近也都不見了蹤影,所以…所以…唉!其實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難道質問他為什麼這麼做嗎?可是這不是自己一直想要的嗎?停在雲天澤的門口,雲澤止步不前。
“有什麼事進來說吧。”裏麵傳來雲天澤的聲音,雲澤沒有故意放輕腳步,所以雲天澤知道。雲澤推門進去,隻是站在那裏,半晌後他啟口:“馬上就要開學了,我想到學校裏去。”
“可以,畢竟你也需要朋友。”雲天澤隻是抬頭看他一下又繼續低頭工作。
“我想…。”
“什麼?”雲天澤再次抬頭看向雲澤。
“沒,沒什麼。”雲澤低頭,有件事他想說,可是他需要想一下該怎麼說才能爭取到最大的同意。雲天澤點點頭,但是看雲澤沒有出去的意思他知道他在猶豫,所以他停下手中的工作,看著雲澤。他在等他開口。
終於雲澤再次抬頭,說:“我想修哲學係。”
“哲學係。”雲天澤略一沉思問:“為什麼想要修哲學?”據他所知小穀有意要修哲學係。
“因為我聽說小穀有意向要修哲學係。”
“不行,修經濟學會更適合我們這樣的家庭。”等雲澤說完理由,雲天澤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可是我對經濟學不感興趣啊。”雲澤反駁。
“那你對哲學就感興趣了嗎?”雲天澤眉頭緊皺。
“至少有我感興趣的人,你也說過希望我可以找到自己喜歡的人然後一直幸福下去。”雲澤不知道自己這番說辭夠不夠分量,但是他希望夠。
“那天晚上你帶蔣小穀到荒郊野外去幹什麼?”雲天澤站起來走到雲澤身邊問,沒想到雲天澤會突然的轉變話題,並且這個話題也是自己一直都害怕他提及的。雲澤有一絲絲的心慌。“隻…隻是去散散心。”看著雲澤飄忽不定的眼神,雲天澤突然覺得自己很失敗,十八年來自己一直都全心全意的照顧他,保護他,而現在他居然對自己撒謊。
“你那天不是去散心,而是想報仇,你想讓蔣正民也嚐嚐失去的滋味,這就是你接近蔣小穀的目的對不對?你都沒有實際的證據,僅憑一個不敢露麵的人的隻言片語你憑什麼就認定蔣正民就是那個把你扔進下水道想到害死你的那個人?”原來他一直都知道,嗬嗬,自己還自以為聰明的認為瞞過了他,這件事神不知鬼不覺呢。“她還好好的不是嗎?”既然知道他什麼都知道了,那他也就無所謂了。
“如果她沒有好好的,你認為你能像現在這樣站在這裏嗎?”他太了解雲澤了,他不清楚他如此執迷於報複的全部因素,但是他知道如果那天發生了什麼事他一定會在痛苦和自責中痛不欲生。
“你在保護她?”雲澤似乎覺察出有一些不對勁。
“我也在保護你。”雲天澤回答。雲澤點點頭轉身離開。雲天澤看著那扇半啟的門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