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祁棟說著從袖內摸出一張百兩的銀票遞給艾瀾,“這是賞你的,王爺那裏就勞你多費心了!”
艾瀾假意推脫了一二,最終將銀票收入囊中,既然人家給了,不要白不要。
祁棟沒話說了,任博和任雲似乎還有話,祁棟識趣地先行離開。
“二蘭,在下瞧見你給二老爺一家做的手套了,能否將這個手套的造型賣與在下?價錢與之前的布偶一樣,如何?”任博一開口就是生意,不愧是奸商。
艾瀾覺得手套的技術成分不高,很容易摸索出竅門,但凡看到了都能做出來,應該不會有那麼多人買。
不過,既然任博想買,她自然不會多加勸阻,也許人家任博就是看到了尋常人探測不到的商業機遇呢!
出於職業道德,艾瀾又將幾種手套的造型畫了出來,如全指的,半截帶蓋的等等。任博給艾瀾三百兩銀票,笑說下回再度合作什麼的。
任雲還是對功夫熊貓耿耿於懷,這回瞅準了機會又開始問艾瀾曾經在哪座山見過熊貓,艾瀾懶得理,直接說忘記了,見任雲與上回一樣一臉的失望心裏不由地有些想笑,這是個書呆子,若是嫁給他一準能鬱悶死,偏偏晏曉婉哈得要死。
晚間,端王的熱是降下去了,又讓艾瀾下廚,艾瀾便使喚兩名廚子動手,自己搬個小板凳坐在一旁指導。
於是端王的晚膳便是一碗雞絲麵,一盤炒青菜,一盤酸辣土豆絲。
鑒於午膳的良好反應,兩名廚子對艾瀾刮目相看,再也不敢質疑了,艾瀾讓做什麼他們就做什麼。待膳食做好後,他們偷偷地在正房門廊下躲著聽結果,待親耳聽到艾瀾大言不慚地說所有的膳食皆是她親手所做時,兩名廚子的臉都氣得發青了,太無恥了那丫頭,好歹在主子麵前提他們一提啊!
同樣的,膳後,艾瀾又逼著端王喝了一碗藥,之後便在正房一邊的耳房內歇了一晚。
可能是見端王明顯好轉,而艾瀾也沒有爭寵的野心,子魚終於放下心裏的警戒,待艾瀾不再那麼刻薄了。
翌日,端王完全好了,神清氣爽地起了床,穿戴整齊後又變為之前的那個高冷尊貴,睥睨一切的端王。不過他好似吃艾瀾做的飯吃上癮了,晨間特意要求艾瀾去做,還重中之重地點了酸辣土豆絲那道菜。
艾瀾也不含糊,直接吩咐兩名廚子去做,煮了南瓜粥,烙了春餅,炒了酸辣土豆絲並肉末豆芽菜,親自示範著拿春餅卷了土豆絲並豆芽菜遞給端王。這等民間吃食,端王倒是稀罕得很,大呼吃得過癮,吃完一張也沒讓艾瀾給他卷,自己動手卷了吃。
膳後,端王賞了艾瀾一千兩銀票,很爽快地放她回去了。
艾瀾倒是沒讀出他有什麼別樣心思,隻是心裏下意識地戒備著。
子魚特意送艾瀾出院子,小聲警告她以後莫要再出現在端王麵前,端王不是她這種身份卑微的婢女能夠肖想的。
艾瀾覺得可笑,當即便道:“難不成王爺還是水陸兩棲的?”
子魚依舊沒明白艾瀾的意思,仔細一琢磨才恍然大悟,剛想罵一罵艾瀾,卻見她已經走遠。
子魚紅著臉朝艾瀾的背影恨恨地剜了一眼,啐道:“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