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踏足仙人世界(1 / 2)

自從被師父收養到現在,千禦已經在這方天地呆了十八年了,雖然這個世界的時間貌似有點長,千禦的名字是師父取的,而這個世界的活人隻有師父和自己。

雖然說自己打小就在這裏生活,本不該有脫離這裏的想法,但奈何師傅一直給自己講外麵的世界是何其精彩何其壯觀,令千禦對外麵的天地充滿好奇心,恨不得馬上跳出此界,去外界逍遙,而自己是從嬰孩時就被師父帶進來的,所以想去外麵的“故鄉”看看,雖然從沒見過師父去過外麵的世界,但千禦從沒懷疑師父的話的真實性,而師父和自己講這些話也肯定是有其用心的,因此出去估計隻是時間問題。

“究竟什麼時候師父才會讓我離開這一方世界啊,到時候出去了我就再也不回這該死的地方了!”千禦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繼續搗鼓自己的新“玩具”。最近千禦對各種機關與法術的配合越加默契,到達師父的境界相信隻是時間問題,不過想起師父那恐怖的實力,的確隻是時間問題,不過這時間估計是不敢想象般的長。

在這個仿佛被孤立的世界,千禦苦習著可以提升自己實力的一切,無論武術還是法術,無論經文還是機關術,為的就是離開這個世界後有在另一片天地縱橫的實力,千禦之所以將所在的地方之所以稱為一個“世界”,是因為其所居住的地方是一座諾大的懸空的孤島,被其師父稱為淨天島,淨天島上有山有水,有仙獸妖獸,有森林也有沼澤,但淨天島之外都是一片虛無,一眼望不到邊的虛無,沒有天與地,沒有日月與繁星,但卻有晝夜,有時間。如果換作在塵世呆習慣了的人在這裏絕對會精神崩潰,好在千禦從小在這裏長大,早已對這一切見怪不怪。

最近千禦總是琢磨如何去到外麵的大千世界,去見識師父口中的花花世界,但看到師父後到嘴的話又咽下去了,千禦知道如果師父不開口,自己怎麼說也沒用。因此千禦曾嚐試過偷偷飛出島去,在虛無中一直死命的飛遁,一直飛到精疲力竭,飛到昏睡過去,醒了發現自己正在飛速的往下掉,看了看計時的袖珍沙漏,發現自己已經睡了整整十五日了,也就是自己向下掉了十五日了,看來這個辦法完全行不通,趕緊用袖珍傳送陣傳送了回去,而師父對此事完全不提,仿佛根本不在意,而千禦也打消了靠自己出去的念頭。

正在千禦出神的望著遠處的虛無,耳邊傳來了一陣嘹亮的鳥鳴,千禦惆悵的臉上才露出一點笑容,自己親手製作的通靈火焰鳥終於能自己動了,起身飛到聲音傳來的地方,卻看見火焰鳥時而前行,時而迂回飛翔,完全沒有章法,沒有美感,果然還是會亂跑,果然靈性還是太低了,最過分的是最後居然飛到了鏡湖邊,這可是差點淹死自己的鏡湖,小時頑皮,以為這隻是跟門前的淨池一樣,結果掉入鏡域裏差點淹死。千禦不想自己辛辛苦苦的成果重蹈覆轍,自己掉湖裏師父會救,但自己造的玩具師父是不會管的,千禦想到這裏趕緊摸出傀儡令,試圖指揮這個不合格的成果,然而這該死的半成品時而能指揮時而又暴走,千禦正被這不受控製的火焰鳥搞得手忙腳亂時,這混蛋卻仿佛突然靈性大增,翩翩的飛向了自己,千禦順勢將其收入心域,才向右邊一位白發中夾著青絲的白袍老者拜道:“師父可是有事交代?”

千禦的師父,自稱伏不器,伏是姓,不器是字,沒有名。目測是這方天地的主人,對千禦來講他亦師亦父,但從來隻教千禦各種晦澀的經文,而天地造化之術教之較少,其師曾說:“凡奪天地造化之術,皆可靠自身領悟修煉,為師隻可開導,不可明授,唯在這方天地你可以無憂於生死,無慮與別離。”而千禦也確實靠著自己的領悟學會了不少法術,其師曾說千禦的法術不需要載體,隨意施放,比外界的法術要先天優越,千禦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但千禦知道自己會知道的。

千禦拜問了師父,等著師父說話,因為一般師父主動找自己都是有事交代,千禦琢磨著師父是不是要閉關研究新的造物,卻久不見師父有所動作,便抬頭看師父為何不說話,“你在這裏的時間也到此為止了,去你該去的世界吧,此去便是永別,莫要記掛為師,做你想做的一切,莫要被這方天地束住了你的手腳。”千禦抬起頭正好師父這樣說道,千禦頓時覺得心中百味陳雜,因為師父說的話是不會收回來的,意思是自己一旦出去就再也不可能回來,雖然自己曾經還說過相同的話,但卻沒有真正這麼想過,“莫要猶豫,外麵的天地才是屬於你的天地,將你去到的世界變成你的世界,跟隨自己的欲望,莫要壓抑自己。”容不得千禦多想,師父就已下了逐客令,“徒兒自知此去永別,容徒兒拜謝師父多年來的養育之恩。”沒有離別時的感人橋段,沒有依依不舍的眷戀,兩人極有默契的仿佛早已商量好了似的,淡然的師父,冷靜的徒弟,仿佛突然一切都變得風輕雲淡,千禦給師父叩了一個出師禮,腦袋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雖然知道自己一睡便再也不能回到這個被自己稱為家的地方,將會去到那個師父口中的陌生而又精彩的大千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