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要在這夜黑風高的大晚上，坐在陽台上跟我這個鬼聊天嗎？”白書這時倒有些意外，扭頭看向薑宇，卻看到他在點頭。“楊文說你是明天的生日啊。”
“楊文？是他托你來看我的？”牛芳華聽到這又愣了一下，自言自語道：“他雖然千般不好，但對我的生日這類的有紀念意義的日子，倒是記得比我還清楚。”
“算是有他的原因吧，”白書一怔，倒是沒想到她是打算提前自己過。不過，這對他來說也沒差別，反正他也沒安什麼真正的好心。“怎麼？現在想起他的好來了，該不會把之前的決定改了吧？”那可不是什麼好事。
“你是說我要作證讓他死的的決定嗎？不，這個我是不會改的了。他若不死我就得死。”牛芳華一邊往臥室走，一邊回頭示意白書跟過來，一邊斬釘截鐵地答到：“你說，楊文變成鬼後，會和展珂一樣嗎？”
“展珂如何？楊文又如何？”
“展珂說她再也不想見到我了！哈，好像我很喜歡見到她似得。帥哥，要是你早點來找我就好了，我就不會被楊文那幾句花言巧語迷惑住，跟他交往了。那我就不會被他家暴，也不會為了躲避搬去和展珂擠，之後的所有事都不會發生。我還是那個快樂的我，可以開開心心地慶祝自己的生日。你說這該有多好！”
“此時再說這些有什麼意思呢？你終究還是做了些不該做的事啊！不過，我很好奇，你這算是借酒裝瘋嗎？”白書不想與其糾纏，便直接捅破了說道。
“你這個鬼真沒意思，不是應該趁我醉酒嚇我一嚇的嗎？我給你這個機會，你卻不用，很有些浪費啊。”牛芳華被白書說破，便也不再裝瘋賣傻：“展珂對我失望了？那又怎樣？我還有大把的時光要過，怎麼能為了給她報仇就把我自己搭進去！她媽媽當時那麼激動，滿世界地找我，我如果那時就站出去，哪還有可能摘得幹淨！有齊小小在那充當閨蜜照顧她媽媽，我又何必出去自討沒趣？又不是我讓楊文殺她的，我也沒跟他串通，怎麼現在搞得好像我才是那個萬惡不赦的？！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我？！”鬼有什麼了不起，大不了今天她就一腳邁進地獄看看也無所謂，總是拿這個嚇唬她，她也厭煩了。
“這是你和展珂之間的事，我可沒興趣聽。我今天隻是來送禮物的，一個隻此一份的特別禮物。”白書擺擺手，對她想表達的憤慨之情一點都不理，手從身後掏出一麵古色古香的小鏡子來，“諾，這可是唐代的古董，送你了。”
“照妖鏡嗎？有屁用？切，我可不是妖怪。”牛芳華一把抓過鏡子，不屑地朝裏麵看了看，沒發現什麼特別，隻是暗暗的古銅色，映著一個模糊的影子。
“這可是個好東西，拍照前先照一照，拍出來的自己可是最美麗的一麵哦。”白書好心地跟她解釋著：“這也就是你和展珂的關係特別，否則這價值連城的東西我可是不會送你的。好好用著吧，會讓你有驚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