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對著我的腦袋劈下來,我感知到襲來的刀風,瞬間整個頭皮都炸開了,但強行控製著自己沒動。
“我知道你死亡的內情!”
我不動如山的坐著,自顧往杯裏倒著滾燙的熱茶,小寡婦聽了我的話,老刀驚險的在離我頭頂幾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就在她愣神的時候,我手裏的熱茶,潑向了她那隻緊緊抓著墨翠的手背,她被燙的微微鬆開了手指,緊跟著我用茶杯砸向了她的手腕。
茶杯砸到手腕,砰的兩聲,小寡婦手裏的墨翠和茶杯一起掉在了地上。
墨翠一離手,小寡婦閉上眼睛就暈倒了。
而我在墨翠掉在地上的瞬間,拿起桌上厚重的木頭茶盤,過去狠狠砸碎了墨翠。
“呼……總算是賭對了!”
事情發生在幾秒之內,我砸碎了墨翠,警惕的留意著四周,見沒有啥事發生,這才察覺到貼身衣物都被冷汗打濕了。
“徐含沙,你找死嗎?”
小姑媽撐著雨傘,穿著一身雲白色的旗袍短裙走進店鋪,我聽到她的聲音,才知道她的來了。
“外麵天這麼黑,下這麼大的雨,你穿的這麼暴露,想勾引鬼呢?”我沒在乎小姑媽的口氣,上下打量著她被旗袍勾勒出的誘人身材,嘿嘿賊笑的發泄著遺留的緊張:“說實話你這身打扮真誘惑,估計鬼見了都會走不動路,不過可惜啊!”
小姑媽年芳二十四,家裏有錢,人長的又漂亮,但至今沒有交過男朋友,不是沒有優質的男人追她,而是她喜歡女人,有個女男朋友。
她懂我在可惜什麼,本來繃著的俏臉更冰冷了,“你長本事了?”說著,她走向暈倒的小寡婦,一蹲下,她的短旗袍自然往上提,稍稍有些風光外泄了。
我正準備繼續調侃她,她扶正小寡婦的身子,看到小寡婦蒼白的臉,受驚的扔了小寡婦,往後翻坐到了地上,裙子哢嚓一聲撕爛了。我聽到短裙邊縫撕裂的聲響,跟聲音著看過去,見到裏麵不該看的東西,不禁瞪大了眼珠子。
這也太時髦?開放的有些過頭了吧?
我來不及仔細欣賞,瞟到小寡婦的臉色,也被驚到了。
小寡婦暈倒之前,臉色還很正常,才過了一兩分鍾不到,她的臉色變得一點血色也沒了,蒼白的與死人沒有兩樣。
“鬼上身?她剛撞客了!”
小姑媽往下扯了扯裙擺,顧不上尷尬,伸手探了探小寡婦的鼻息,又翻了翻小寡婦的眼皮,最後把著小寡婦的脈搏繼續說:“這是陰氣過勝導致的休克,剛才拿刀砍你的是……?”說著,她對小寡婦展開了急救,同時看著地上被敲碎的墨翠,憤怒的大罵:“老娘讓你別算卦,你不聽?現在出事了吧!”
“出啥事了?我算到她被鬼上身了,猜準了是她手裏的墨翠在搞鬼,這不,老子把墨翠一砸,啥事都沒了。我估計那死鬼沒了墨翠藏身,已經煙消雲散了!”
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小姑媽掐著小寡婦的鼻下人中,對我的態度很不滿:“如果你沒猜準?如果不是墨翠的問題呢?你死了不要緊,但死在老娘店鋪裏,是想連累老娘惹官司嗎?那一刀怎麼就沒砍死你!”
這回,我沒有頂嘴,因為我聽出了她的關心。
畢竟血溶於水,隻是小姑媽的性格就這樣,她表達情感的方式容易讓人不爽而已。回想之前的情況,我還心有餘悸,一聽到她的關心,就忍不住鼻子發酸,過了好一會我才控製好情緒問:“她還有救嗎?”
“你怕了?”
小姑媽折騰了好一陣,小寡婦還是沒有反應,她無奈的站起身說:“她身上陰氣過重,想救醒她,需要用陽氣衝一下。”
“陽氣衝一下?”我明知故問的望向小姑媽,她說:“就是人工呼吸,前提是,你得是童子身才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