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尋花問柳,隻會擔心得髒病,我倒好,第一回就撞上了蠱女,得擔心會不會染上蠱毒。
小姑媽見我突然站起來,打趣的問,你認識杜九娘?不會去找過暗娼吧?
尋花問柳可不是啥光彩的事,我點了點頭說認識杜九娘。
毛小瑩鄙視的看了過來,小寡婦神色黯然的低下了頭,我這人本來不屑於說謊,準備不承認也不否認的,看到小寡婦的神情,於是補充了一句,她還欠老子兩塊石頭呢!
小姑媽一直相信我不會去找暗娼的,她假裝心有餘悸的樣子說:“還好,還好,要是你得了啥髒病,徐家從此絕後,你讓姑媽九泉之後,怎麼有臉去見你二爺爺?”咯咯嬌笑兩聲,又捂著嘴巴說:“其實得了髒病也不一定會絕後吧?”轉而又對我擠眉弄眼接著說:“如果你真睡過杜九娘,趕緊去讓玄德先生去檢查檢查,早治早好,免得遺憾終身。”
說著還很不客氣的往我關鍵部位瞥了一眼,一臉害怕的表情好像在說,要是爛了,你這輩子就完蛋了!
我都快愁死了,這種事又不好說,咬著牙沒好氣瞪著她說:“如果我得了病,第一時間把病毒塗在你貼身衣物上,哼!”
與小姑媽吵了幾句,天上的月亮快要升到中央了,毛小瑩總惦記著除魔衛道,於是把話題又扯回到了僵屍。
他們聊著一些有關僵屍的話題,我心裏有事,偶爾插上兩句應應景。
“時辰差不多了,聽聲音僵屍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那邊下象棋的玄德先生,一子落下將死了對麵領軍的中年。玄德先生說到聽聲音的時候,我注意到他的耳朵動了幾下,然而自己卻什麼也沒聽到,不禁小聲嘀咕:“難道玄德先生會耳神通?”
“是五音聆聽大法。”
小姑媽小聲朝我嘀咕了一句,同時給我科普了一下五音聆聽大法,五音又同五陰,就是借五方小鬼聆聽四麵八方的動靜。
但五方小鬼並不是人死後的鬼,而是代表東西南北中的五陰,五陰不是實際上的鬼魂,卻又真切的存在著。
我聽了心裏沒來得打起了壞主意,琢磨著該怎麼坑一下白胖老頭子,坑些本事到手裏來。
“來了。”
毛小瑩一聲驚呼把我從幻想中驚醒,就隻聽到蹦蹦蹦的腳步聲由遠而近的靠了過來。
“這有三杯茶,你們三個各自選一杯,還沒成氣候的絕僵就交給你們三個對付了。”
玄德先生自顧的拿起茶壺,往他邊上的空杯子裏倒了三杯,他對毛小瑩、小姑媽、我笑了笑,轉而在棋盤上擺著棋子,招呼領軍中年說:“來,來,來,我們接著玩。”
領軍中年苦笑的臉皮抽搐了幾下,瞥了眼僵屍跳來的方向,不情不願的擺起了子。
毛小瑩先一步走過去,小姑媽可悲的看了一眼領軍中年,在我耳邊低語:“玄德先生其實是臭棋簍子,棋品也很臭,誰要是贏他的棋,別看著糟老頭子一副笑眯眯的樣子,說不準馬上就把桌子掀了。現在僵屍在前,人家哪敢贏他?”
“嘿嘿。”
玄德先生擺著棋盤,偏頭過來友好的笑了笑,小姑媽調皮的吐了吐舌頭,玄德先生假裝生氣的哼了一聲,就專注的去下棋了。
走到三杯茶前,也就幾秒的時間,原來熱氣騰騰的茶奇怪的就冷了。
“謝謝師父。”
毛小瑩憋了口氣,正兒八經的謝了一聲,玄德先生瞥了眼滿眼正直的毛小瑩,無趣的說:“一根筋,自己選一杯吧!”
“謝師父教誨!”
毛小瑩選了中間一杯,端起來就喝了進去,隨後讓到了一邊。
小姑媽有些激動的走過去,說:“老頭子,我就不客氣了。”玄德先生笑罵一聲,“你啥時候客氣過?”小姑媽就把茶給喝了。
我看著剩下的茶沒動,小姑媽一個勁的給我打眼色,我感謝了一聲,端起茶杯,握茶杯的手感覺像握著一塊冰似的,差點就把茶杯給扔了。
“嘿,打相將軍抽車吃!”
玄德先生興奮的翻炮過去,打了人家的相。我見棋盤上領軍中年還有一步就能將死玄德先生了,如果玄德先生不吃相的話,現在走一步還能防住對方下一步將軍的馬,如果炮翻過去了,就沒法防了,於是我來了句:“這個相不能吃。”
“怎麼?”玄德先生較有興趣的看過來,我說炮要過去防一下,不然就要輸了,玄德先生鄙視的說:“舉棋不悔真君子,觀棋不語,兩樣你都懂,還教人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