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上,黃蓉回來了,她跟著黃飛紅追到了酒店,但並沒有遇到杜九娘。
黃飛紅一進酒店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拚命的喝酒來對抗紅色圓斑帶來的疼癢感。
幾瓶酒下肚,黃飛紅醉倒了,在醉夢中他無意識的抓破了肚子上的紅斑,按照黃蓉所講,紅斑被抓破皮,淡黃色的水流到別處,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斑。
短短兩個小時不到,黃飛紅全身上下長的到處都是紅斑,最後他忍受不了,用那把生鏽的日本軍刀自殺了。
講到這裏,一直沒當回事的黃蓉突然臉色大變,心有餘悸的說:“黃飛紅死後,魂魄剛離體,無數的蟲子從屍體爬出來就吞噬了他的魂魄。蟲子吃了黃飛紅的鬼魂後相互吞噬,一個小時不到就變成了一條人頭蛇身的怪物小蛇。蛇臉就是黃飛紅的樣子,我想要捉起來研究一下,卻被怪蛇給跑了,還差點被它給咬著。”
“怪蛇?”
“我雖然不懂蠱蟲,但打小也聽了一些關於蠱蟲的傳說。蠱蟲無形無形,人如果中了蠱,真會感覺身體內有活物,然而科技又查不出來人體內有異物,那說明蠱不是細菌。按照我的估計,蠱蟲就是蟲魂,隻不過蟲魂太弱小,所以需要相互嗜殺吞噬,壯大蟲魂,最後才形成蠱。”
黃蓉推測著蠱蟲是什麼樣子的存在,我嗯了一聲,皺著眉頭說:“你的意思是那人頭蛇身的怪蛇,是拿人在養蠱?”
“你沒想到吧?我聰明吧?”
黃蓉嘚瑟的把臉湊過來,一副讓我親她的模樣,我推著她的頭到一邊,收起桃花扇,找上小姑媽研究起了拿人養蠱的事。
我們正交流著,院子裏的大門被人一腳給踹開了。
院門可是防盜門,鎖在裏麵反鎖著,人哪有這麼大的力氣一腳把鎖踹開?
聽到巨大的聲響,我和小姑媽衝出去。
紮著馬尾,提著匕首的梁紅,與衝進來的人交過一次手,她正甩著拿匕首的手腕,警惕的看著闖進來的陌生人。
來人是個長相普通的年輕人,神情與中邪了沒有區別,隻不過眼睛是綠色的。
他見到我吞吐幾下舌頭,嘴裏發著絲絲的聲音,就朝我撲了過來。
小姑媽一見到青年就跑去按開了院子裏掛著的燈籠,就在他撲過來的時候,燈籠光亮起來,燈光一撒在他身上,他身上好像有什麼東西被震出去了,他就閉上眼睛軟倒在了地上。
“我去,這是什麼鬼?”
小姑媽對著幾個燈籠一聲赦令,燈籠裏出來了兩個鬼,兩隻鬼快速的轉動著手裏的紅傘,隨著紅傘轉動,燈籠光四處搖曳起來,一條一米多長,全身漆黑,卻長著一個人臉的小蛇冒了出來,嗖的一聲,怪蛇衝過去就咬住了一隻鬼的屁股。
被咬的一隻小鬼不停的跳著,另一隻鬼幫著用力的踹著。
沒踹幾腳,被咬的小鬼驚恐的叫了一聲就被小蛇咬的魂飛魄散了,嚇的另一個打傘的小鬼直接鑽回了燈籠:“女王大人,不是小的不給力,實在是敵人太可怕。”
怪蛇咬滅了小鬼就飛快的朝我射了過來,我驚險的展開折扇,一桃花扇把它抽扇到一邊,小姑媽用白年桃木劍精準的刺中怪蛇的七寸,把怪蛇釘死在了地上。
怪蛇纏著桃木劍在地上掙紮了幾下就不動了。
百年桃木劍是辟邪利器,普通的鬼都不敢靠近,如果被砍中非死既傷,小姑媽見怪蛇不動,本能的以為怪蛇被殺了,一抽劍,她反應過來邪物如果消亡,不該還有形體,可惜遲了,受了傷的怪蛇已經逃了出去。
“這不會就是蠱鬼吧?這麼難纏?”
小姑媽心疼的看著熄滅的一盞燈籠,我望著怪蛇逃跑的方向,心有餘悸的說:“這種東西不僅具備了鬼物的特性,還具備了蟲子的毒性,連鬼都能咬死,受了傷還知道裝死逃跑,真是防不勝防。”
難怪從古至今,滅苗的事情時有發生,以人養出的鬼蠱,真的是太難纏了。
發生了這種事,小姑媽打電話給毛小瑩商量了起來,我時刻防備著四周,生怕怪蛇突然射出來給我一口。
小姑媽打完電話,說毛小瑩邀請她跟著玄德先生一起去西北方一趟,我感覺跟著玄德先生會安全一點,想也沒想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