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回來索命的謠言一起,影就像變了一個人整天呆著宿舍,哪兒也不去。
以前是她天天逼著我練功,現在就算我求爺爺告奶奶,她都不肯出門一步,不聲不響的坐在床上發呆。
已然成了一個小憂鬱!
“喵,我給你講個故事怎麼樣?”
“不想聽故事?我給你跳個舞如何?肚皮舞喲!”
……
我用盡了全身解數,影隻有一個反應那就是勉強的笑一下,然後進入呆萌模式。
“姑奶奶,算我求你了,你能換個反應嗎?除了勉強的微笑,你吱一聲可以嗎?”
端了個靠背椅在她麵前,我扶著靠背,騎在椅子上,一臉無奈苦逼望著她,她勉強的微笑了一下,過了一會,像死了爹的“吱”了一聲,我以為有戲了,趕緊再接在勵,結果把我嘴巴都說幹了,她還是老樣子。
鬧到最後實在沒辦法,我隨口扯了一句:“不就是個鬼嗎?走,我帶你去抓鬼去。”
沒想到影突然就站了起來,她期待的看著我問:“你真的會抓鬼?”
我很想說,你不就是鬼嗎?小爺當然會抓了!
反正隻要把她忽悠出門,別在宿舍悶壞就可以了,於是我點了點頭,沒想到她突然抱著我就哭了起來,哭的很傷心,哭了好一會說:“小姨夫把小姨殺了!”
“呃!”
瘦弱的小身板趴在我懷裏,我伸著雙臂尷尬的不知道往哪裏放?糾結了半天在她耳邊輕聲說:“你小姨夫就是你小姨,你小姨沒死。”
“死了,死了,當年叛逃的就是小姨,小姨逃到陽麵,我媽撞到鬼,給小姨立了牌位養了好年,小姨才恢複的。白大人一直是白大人,以前我一直以為小姨是眉,直到看到那把梳子,我才知道其實真正的眉是小姨夫。小姨早好些年就代替白大人冒充眉叛逃了……”
影糾結的越講越糾結,我摸著她的小腦袋瓜子,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白大人怎麼能殺了小姨?她怎麼就忍心殺死小姨?”
聽著她的話,我一顆心都揪了起來,卻無言以對。
影發泄了好一陣,我正準備把她忽悠出去散散心,黑無常不知道啥時候站到了門口,他幹咳兩聲說:“那個打擾你們小兩口了不好意思。”
“黑大人。”
影紅著臉鬆開我,尊敬的給黑無常打了聲招呼,黑無常丟過來一個信封說:“這是強製任務,你們兩個必須接,任務內容都寫在了裏麵,我還有事先走了。”
我夾住射來的信封,打開一看,任務目標很簡單,陽麵一個鎮上發生了邪門的事情,從九品拿魂陰差和座下鬼吏全部憑空消失了,讓我們去查怎麼回事?
說好聽點是全部消失,不好聽了說,就是全部魂飛魄散了。
一個查詢任務就是上等兵級別的,可見這件事玩大發了。
“元芳,你怎麼看?”
我把任務內容講出來,當即問起了影的意見,影疑惑的問:“什麼元芳?”
“不要管元芳是什麼,對於這個任務你怎麼看?”
“第一,讓我們倆去送死,第二,鬼校要有大事發生了,故意支開我們。”
影給出了兩個最有可能性的答案,我撕碎了信紙,吹飛手心的紙屑說:“支開我們也好,讓我們去送死也罷,這都是錦衣衛的強製任務,不執行就當叛逃論處,等著被所有錦衣衛滿世界追殺吧!”
錦衣衛的勢力有多龐大,沒有人知道,不管是地府的陰官還是陽間的陰官,就算沒做啥虧心事,聽到錦衣衛三個字也會冒冷汗。
而錦衣衛對付叛徒的手段,比對付貪贓枉法的陰官更加狠辣不知道多少倍?
叛變的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生不如死!
我和影乘著天黑,連夜趕到了出事的小鎮,小鎮陰麵冷冷清清的一隻鬼也沒看到,倒是街上的人挺多,大晚上跟趕集似的?
“從哪裏下手?”
走在人來人往的鎮上,我們不知道穿過了多少在陽麵行走的人的身體,影停下腳步詢問起了我的意見。
我想了想抽出暗夜刀,一刀插在地上喊:“土地。”
“大……大……大人……小的在。”
土地從地上冒出來,貓著身子渾身顫抖的看也不敢看我們一眼,他隻是偷偷瞥了一眼插地上的暗夜刀就嚇得腦門上布滿了虛汗,可見錦衣衛在陰官眼裏是多麼令人恐懼,當然也不可能招人待見。
“此地的從九品拿魂鬼差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你怎麼還沒死?”
我板著臉冷哼一聲,土地被嚇的一個激靈,一屁股坐到地上,“小的實在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