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看信裏寫了很多經文,其實傳達的信息很簡單。
救曹芳,燒冥衣,繞靈井,破五衰。
信一看完,我手裏的信和包包,以及包裏裝的幾件破爛衣服都憑空消失了,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呃!”
我看著空蕩蕩的膝蓋,愣了一會就回神了,很快,司機老姚他們也回神了,寧靜好奇的問:“怎麼回事?”
“我哪知道怎麼回事?”
信傳遞的信息,我就看懂了第一個救曹芳,估計曹秘書就叫曹芳了。
就在這時候,後麵一輛開過來的車為了躲避老姚斜在路邊的車,一個輪子開到了路外麵,不知道紮到了什麼?車胎就漏了。
對麵司機下車看了眼車胎,指著老姚就罵了起來,老姚情緒不對勁的跟對方懟了幾句,老姚就啟動了車子。
車子剛開動,滿臉陽光的小陳打著電話從對麵車上下來,在後麵追著喊:“司機大哥,等等!”
老姚驚悚的踩下刹車,穿著T恤和破洞牛仔,歪帶著鴨舌帽的小陳氣喘籲籲的跑到駕駛窗邊,“大哥,您是去留風古鎮嗎?能載我一程嗎?我跟女朋友約好了下午五點見,大哥,您那邊還有空位,行行好就載我一程吧。車費多少?”
這個一臉陽光的小陳連珠帶炮的噴著口水,不等老姚說話,他就衝錢包翻出了兩百塊錢,塞進了老姚手裏,飛快的轉到副駕那邊,拉開車門一屁股就坐進了車裏。
“這……他……”
老姚驚悚的瞥了一眼小陳,拿不定主意的掃了一眼後座,最後把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寧靜緊緊扯著我的衣角,好奇又驚悚的看著小陳,小陳陽光一笑,“姐姐,你這麼看我,我會害羞的。雖然你長的很漂亮,但我已經是有女朋友的人了。”
曹秘書和寧靜相繼擠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小陳也感覺到了氣氛不對,疑惑的問:“你們認識我?”
我也好奇這是怎麼回事,讓老姚先開車,等車啟動了,笑著對小陳說:“現在都三點多了,想在五點前趕到古鎮時間上可能會有點緊啊!”
“誰說不是呢?”
提到女朋友,他就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轉而不爽把手機在大腿上拍了一下,自來熟的吐槽:“你不知道中午我就到市裏了,就去上了廁所,結果遇到了個變態,他把我給打暈了,但是我身上的東西他啥也沒要。你們說奇不奇怪?要不是掃廁所的阿姨把我弄醒,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你還記得打你的人長什麼樣嗎?”
“怎麼?你是警察?”
“不是,而是我們之前遇到了一個跟你長的很相的人,他說到了地方,讓接他的朋友給車前,但是一到地方,他就跑了。”我假意吐槽著打車不給錢的人,“那個人大熱天的還穿著一件衛衣,帶著一個大包……”
“啊?打暈我的人好像也是這打扮。”
小陳抓著後腦勺驚疑的叫了一聲,“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是,我雖然沒看清死變態的長相,但也模糊的看到了一些,好像……好像……真跟我有些相似,身材也很相……難怪我一上車,你們看我的眼神都乖乖的!”
他說著拿出學生證,笑嘻嘻的說:“我還是個學生,你們可不能把我跟死變態相提並論。”
“噗!”
如果之前那個小陳就是十幾天後的小陳,那現在的小陳就在罵自己了,寧靜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還忍不住小聲嘀咕:“死變態,哈哈!”
“假定,那個人說的是真的,按照現在的情況看,他回來並沒有改變什麼?對吧!”
曹秘書眼神發虛的撇了我一眼,搓著胳膊分析了起來,老姚瞥了一樣副駕的小陳牙齒打顫的說:“是的。”
“喂,我怎麼總感覺你們怪怪的,我還是個學生,你們可別嚇我。”小陳感覺到老姚的目光,不自然的開了句玩笑。我跟著開玩笑打了個圓場,看著車前說:“如果建立在假設上,這就是曆史的慣性,所以我們首先要確定,假設是否成立。”
“是的。”
曹秘書心事重重的迎合了一聲,我盯著老姚的後腦勺說:“老姚,您在微信群看到了什麼?還對我們隱瞞了什麼?”
“我看到的都當故事講了,沒講的,他都已經說了。”老姚反複的重複了幾遍這句話,突然一驚一乍的說:“還有就是第二天,我在司機微信群裏詢問這個事的時候,群裏的人都說我是不是瘋了?說他們什麼時候議論過這些事?還說,我是不是吃錯藥了,沒事詛咒自己幹嘛?如果……如果……不是那個人提起來,我也就當故事講講,沒想到……”
“發生了這麼詭異的事情,你就沒想過不跑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