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聲被大白玉石碑轉化成了天威,這是意外的驚喜,我也沒過多去研究,眼前最重要的事情是讀書。
書房裏關於天文地理、算術曆史,還有各種遊記,以及治國方麵的書籍擺滿了兩麵牆,六個大書架,而書桌背後的牆上的三個書架,放的全是兵法。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一本兵者詭道也,孫子兵法的所有內容隻占了其中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是陽間所沒有的兵法。
還有什麼《勝戰計一百》、《敗戰計七十二》、《攻心二十三問》……好多,好多,都是陽間沒有的兵書。
移花別院是白驀然十歲以前的住所,她搬走之後就再也沒人住過,這些書籍保存的都很好,翻開一本書,通過上麵的圈圈點點以及三言兩語對事情本身的質疑,我腦子裏不禁浮現了一個七八歲的小蘿莉,趴在書岸前,皺著眉頭提筆的場景。
滿屋子的書,我用了兩個多月,粗略的看了一遍,對於感興趣的都細致的讀過,恐怖的發現,每一本書上都有筆記。
見微而知著,白驀然十歲以前讀完了這些書,是個別現象?還是閥門子弟都是如此?
根據稚嫩的筆跡在書中偶爾流露出的抱怨可以判斷,學習這些有被壓迫的成份在裏麵,估計這些是閥門子弟十歲之前的必修課了。
就想我小時候除了課本,課外資料那才是大頭,閥門子弟十歲之前學習的東西,絕對比書房裏擺放的書籍還要多。
如此看來,氏族閥門就有些恐怖的過頭了,天生就具備超人一等的血脈力量,後天又注重知識的積累?想不強大都難!
通過這些天的讀書,我了解到了閥門的恐怖,也看到了這個世界普通人的致命之處。
四道、三寺、兩書院是代表普通人向閥門爭取生存空間的勢力,最早四道、三寺並非像如今這樣置身事外,而是在傳道期間,沒有血脈的普通人根本不買賬,嫌棄打坐練氣枯燥,不願意學,都想著一顆仙丹成仙。
或者,學點兒本事了,就憑本事欺壓良善,對無法修煉的人造成的傷害比怪異和靈異造成的還要大。
沒有血脈的普通人不爭氣,各種矛盾頻發,而九個勢力又不欠誰的?時間一長四道三寺兩院就決定走精英路線了。
四道三寺幹脆仙蹤飄渺,世間真神難尋,兩院每年也隻吸收各大州,每年州考前三的弟子,還有就是從第二梯隊的書院吸收人才進行升級教育。
沒有血脈的普通人,把自己的出路給堵死了,玩壞了。
搞得現在一些有抱負能下苦工,但資質不是特別突出的普通人想修煉,卻隻能修煉最基本的武道功法,像術法和神通級別的武道功法,都掌握在四道、三寺、兩院手中,根本就學不到。
最為搞笑的是,這些資質普通的人,在四道三寺兩院學不到的高階功法,隻要能被閥門選上,到府上當護衛,就有機會學到了。
“好吧,隻能說內鬥在炎黃子孫骨子裏已經成為了根深蒂固的劣根!”
放逐之地的普通人全部來自於被小侯爺一掌滅界的地仙界,那一界的人族,由女媧所造,自立於三皇五帝時期,都是純血的炎黃子孫,而閥門子弟的起源居然是軒轅黃帝大敗蚩尤,蚩尤大部份殘部退到九幽後逐漸形成的。
我這樣一個來自凡間,混血混的黃帝和蚩尤都能稱為祖宗的人,得知了這樣的曆史,真感覺有種淡淡的憂傷。
淡淡的憂傷也隻是幾秒鍾的感性而已,讓我腦洞大開的是,我能不能也提煉出勾魂之力啊?
說幹就幹,我吩咐曹秘書和白丁一翻,一頭鑽進密室,就進入了閉關狀態。
血脈,血脈,顧名思義就是與血液和骨髓有關,元神在識海中觀照全身,我就想第三者一樣,觀察起了自身的皮、肉、血、骨、內髒,彙聚了白骨亂心手法力的左手,骨骼漆黑如墨玉,而彙聚了觀音手印法力的右手骨骼確實金黃色的。
彙聚白骨三變法力的雙腳骨骼也是漆黑如墨玉,其餘的骨骼似金非金,似墨非墨,是一種黑和金混合在一起的顏色。
而聚集在額頭屬於修羅法眼,吸收了陰陽二氣的法力,把頭骨染成了灰白二色。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白骨亂心手和白骨三變、觀音手印、陰陽法眼,四門武道神通,形成的三種法力,在我體內就是一個大雜燴。
而聚集在丹田中的法力,到了那個部位就轉換為那個性質的法力,等流出那個部位,又恢複成原來的老樣子,四種法力相互之間互不影響,經過丹田中的法力流轉,相互轉化,相處的很和諧。
我可不是來研究武道神通的,而是探索血脈之力的,意識專注於血液,血液無時不刻不在生產著血氣,與皮、肉、骨骼、內髒產生的氣息混合,轉化成精氣,精氣與神魂相容,發生莫名的反應,就成了法力。
法力的形成完全是元神和法體相互配合,自主生成的一種能量,這個過程非常快,快得元神境界的意識都很難捕捉。
“血脈產生的勾魂之力,到底是什麼?不會是這玩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