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時分,寒意不減。一條薄薄的披風縱使它有著與太陽一般溫暖的顏色,可唯物的寒風不被它的外貌所迷惑,直直的透過它深入我的體內。
“阿嚏”一個響亮的噴嚏代表著感冒向我宣戰。
記得在某醫學雜誌上看過這樣的一個信息,普通的感冒在一個星期內會不治而愈。
“阿嚏”又是一個響亮的噴嚏。
我吸了吸鼻子,數著我用小石子在石牆上刻的記號。今天仿佛是第七天了吧,可為什麼它還不離去呢?我鬱悶的想。
“阿嚏”
“不語姑娘。”
與噴嚏聲一起響起的是那個熟悉的聲音。揉了揉已經通紅的鼻頭,我甕聲甕氣地說:“侍衛大哥,你能幫我請個大夫嗎?”
“這個,我私人幫你一下吧。”侍衛大哥對我溫和一笑。
瞬間我竟有了落淚的衝動,來到這個地方十餘天了竟是第一次有人對我真心的笑。
“謝謝你,侍衛大哥。”我對他也報之一笑。
“不語姑娘你還是先跟我走一趟吧。”侍衛大哥打開了牢門,我無精打采的走了出來,不知這回前路是何方。
雖是初春白花未放,可這一路走去亦是花團錦簇,讓人忘了此刻是何時,隻是此景似曾相識。不過方向感一向不強的我隻管渾渾噩噩的跟著侍衛大哥前進。
“啊,我想起來了。”一座給我留下不可磨滅的記憶的建築物屹立在了我的麵前。
“侍衛大哥,這樣被發現的話你會不會有事啊?”我有些擔心地問停在我身邊的人。
“嗯?”他不解的看著我。
“我知道熱水澡對感冒有好處,可你這樣做也太冒險了吧!”為了我這個相識不久的人竟能做出如此仗義之事,我充滿感激地看著他。
“不語姑娘,我想你是誤會了,你進去就知道了。”侍衛大哥黑線的看著我。
誤會,來到皇家浴池不洗澡還能幹什麼,難道釣魚。這會冰雪聰明的我也糊塗了,遲疑的走向那扇洞開的門。
重重垂下的紗幕擋不住嫋嫋升起的熱氣,一個人影在紗幕後霧氣中,若隱若現。一個不好的預感在我心中越來越明顯了。
“過來。”一個慵懶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朵裏。
“莫言,我,我……”我感覺到自己的聲音在打顫。溫泉池邊,孤男寡女,成年的傻子都知道會發生什麼被河蟹的情景出現。
“過來。”聲音中出現了不耐煩。
“莫言,我無才無貌,既不前凸也不後翹。你要寵幸不如去找你的貴妃、才人吧。”我一邊說著一邊往後退。
“過來給朕擦背。”連怒氣都出現在聲音裏了。
“哦。”我稍稍有了些許安心,鬆了一口氣,結果以龜息之術隱藏在未知角落裏宮女手中的澡巾,緩緩的膽戰心驚的靠近那一池溫泉。
性感結實的身材;白皙光滑的批複。雖然在海邊見過不少隻著沙灘褲的好身材男人,可這會兒我的心跳卻特別的快,連因感冒而蒼白的臉也染上久違的好氣色,或許是被熱氣蒸的吧。
背部、肩膀、胸膛,拿著毛巾的手漸漸的移到了他的胸膛處,而我的臉早已紅透了。他卻閉著雙眼全身放鬆的享受著我的服務。如果我是刺客的話他此刻早已做了劍下亡魂了。真不知道他怎麼和我想象中的古人、皇上一點兒也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