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看時間,說道:“還真是,已經六點多了。”於是,便很自然的坐在了客廳裏。他偷偷地看了一眼哆哆,看到她一身輕鬆的樣子,心裏也就沒有了一點緊張。他也是擔心被靜怡懷疑和她小姨有不正當關係,如果她告訴兒子俊凱,就太晚節不保了。
忽然,從餐廳傳來了靜怡的喊聲:“小姨,小姨,你過來一下。”
哆哆和蔡澤源對視了一下,剛要起身過去的時候,就看到靜怡拿著一塊抹布過來了:“小姨,中午來客人了嗎?”
“沒有呀?”
“沒有?那就奇怪了,你自己喝酒怎麼還用了兩個酒杯?還擺著兩雙筷子?”說到這裏,她看了自己的公公一眼,就不再說話了。她完全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蔡澤源說是在單位喝的酒,因為喝多了回家睡得覺,是騙人的。小姨說床單是被她身上的汗水弄髒的,也是騙人的。中午輕酌慢飲,紅酒伴佳麗,好浪漫的畫麵。然後,三分醉意,七分情愛,就上了自己新婚的床上去了。
想到這裏,她的心裏還有點酸溜溜的,自己讓小姨來照顧公公生病的,沒想到卻引狼入室了。這是她沒有想到,更沒有防備的。小姨把公公勾引了,還是公公把小姨偷了,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不過,她的心裏也不知怎麼的,有醬油廠倒閉了的感覺。
靜怡默默地收拾著餐廳,蔡澤源和哆哆剛才都看到了她疑惑的眼神,也坐在這裏不言不語起來。他們的心裏都在想,這也太大意了,玩的有點過頭了,再怎麼樣,也應該把餐桌收拾了,把屋子收拾好吧,這下可真是糊弄不過去了。
哆哆站起身,在蔡澤源的額頭上戳了一下,然後,就去幫靜怡了。
晚上吃過飯以後,他們三個人在一起看著電視,雖然蔡澤源和小姨沒有坐在一起,但是,她還是看到了他們眉來眼去的。在沉吟一番後,她問哆哆:“小姨,下一步你是回我媽家去住,還是怎麼的?你看你住在我們家,總不是長久之計吧。”
哆哆忽然心裏一沉,說道:“靜怡,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情況,我打譜離婚,那個家是不能回了,你媽媽家又不安全,你小姨夫還帶著人在胡同口把守著,我能去哪裏?你不是說我可以隨便在你家住嗎?這才幾天,就煩我了?”
“我沒有煩你的意思,可是,你總得為你的將來考慮一下吧?我婆婆如果回來,發現點什麼的話,豈不是就大亂了?”靜怡這是搬出婆婆來嚇唬小姨,也是在嚇唬公公。
哆哆可不是輕易被嚇到的主,說:“靜怡,你就不用擔心了,你婆婆又不是母老虎,我還怕她不成?就是非親非故的借個宿她還能把我攆出去嗎,何況我們還是這麼知己的親戚?”
哆哆的話音剛落,就聽到了敲門的聲音,難道是說曹操,曹操就到?靜怡過去開了門,不是婆婆,竟然是她媽媽,她驚異得問道:“媽,你怎麼來了?”
“可不得了了,你小姨夫又帶著人去咱們家了。”
哆哆一聽,就讓姐姐坐下,讓她慢慢說。原來哆哆的老公上次沒有沾光,被靜怡的爸爸找人給打了,這次又帶來了幾個人,一看就是些不要命的主。他們說了,如果明天還見不到哆哆,就砸靜怡媽媽的家,說不定還會大開殺戒。靜怡的爸爸著急了,讓她媽媽來告訴哆哆,先讓她回去,把她的老公糊弄走了再說。
哆哆一聽:“那我還不是狼入虎口了,我還有個好嗎?”
“你不露麵,那我們家也沒個好呀?”靜怡的媽媽又無奈的說:“你如果不出麵,靜怡的爸爸就會告訴他們你在靜怡這裏。那我先回去,能脫多久算多久吧。你趕快下決心,他們見不到你的人,一定會讓我們沒發過。”說完,匆匆的走了。
第二天一早,蔡澤源老早的起床,把哆哆和靜怡都喊了起來,她對靜怡說:“從今天開始,你先在你們的單位宿舍裏住著,等俊凱回來你再搬回家住。”接著,就轉向哆哆說:“你趕緊把你的東西收拾一下,我送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半小時後,蔡澤源帶著哆哆上了車,然後出城往他老家的方向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