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那些歹徒究竟是誰,莫非是恐怖分子!他們趁著沙暴偷偷接近井場,不可能呀,華夏哪來的恐怖分子,不過又一想,這裏是克拉瑪依沙漠腹地呀,什麼情況都可能發生的!
一個沒留神,旁邊衝出來兩個人,一腳踢在我的後背,身體撲到在地,冰冷的利刃輕輕放在我的脖子上。
他們嘴裏念著我聽不懂的話,刀在我後衣服領子上磨來磨去,冰涼的刀刃,讓我第一次嚐到了死亡的感覺。
謹記著,有人朝我腦袋上狠狠踢了一腳,這一下讓我眼冒金星,差點沒昏過去。
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了,我們破壞了棺槨,又有陰兵借道,本就是不吉利的事,現在看來,果然是來收人頭的,後悔呀,早知道如此,我就躲得遠遠的,還有機會逃走。
但現在後悔有什麼用,我到現在還沒女朋友呢,怎麼就稀裏糊塗的一命嗚呼了。
就在這時,旁邊連推帶打的拉出來一個人,我一瞅這不是張師傅嗎,他滿臉的灰塵,被人拎著扔到地上。
我心中一陣難受,跟他工作這麼久了,對我還是很照顧的,現在眼瞅著命喪當場,多有不忍。
但又一想,自己都快掛了,怎麼還有空擔心別人呢,還好,我們兩個一起上路,黃泉路上也不寂寞。
我將腦袋緊貼著沙地,就像隻鴕鳥,眼不見心不煩,給我一個痛快吧!
身後的兩個大漢不停的叨叨著聽不懂話,就像是在討論著該如何幹掉我,我心中的恐懼逐漸蔓延,你們倒是趕緊動手呀,別在這嚇我了。
突然,有人發出一聲驚呼,緊接著我聽到雜亂的腳步聲,甚至還有刀鐵相碰的叮當聲,一片打亂,我悶著頭,不敢抬起,究竟發生了什麼?
過了一會,一切都安靜下來,我奮力抬頭瞅了一眼,剛才還在周圍的歹徒已經走到了我的前麵。
他們跪在地上,雙手伏在胸口,不停的說著什麼,仿佛遇到了及其恐懼的事情。
而在他們麵前,似乎還有個人,由於剛才被踢到後腦勺,眼睛看不清楚,似乎是我的同事,看體型好像是老張!
兩個歹徒跪著求饒了一會,身體啪嗒倒了下來,而腦袋也順著飛出去老遠,老張卻不見了蹤跡。
我爬了幾步,來到屍體跟前,歹徒的頭也沒了,但屍體傷口並非是齊齊切斷,而是呈撕裂狀,仿佛被人用手硬生生撕開一樣。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用力睜著胳膊站起身來,井場變得十分安靜,隻留下滿地的屍體,不知道是同事的,還是歹徒的,他們躺在一起,沙地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在我身旁,出現了一個影子,那是後麵的燈光照射過來的,我慢慢轉過身來,看到了老張,他的眼神空洞,眼球就像兩個血泡子,臉色鐵青,正直勾勾的盯著我,仿佛盯著一個獵物。
在他的手裏還拎著一個蒙麵人,那人被老張掐著脖子,任憑他如何掙紮,都無法逃脫。
老張一隻手摁住他的肩膀,另一隻手從後脖頸處用力往上一提,蒙麵人的頭慢慢升高,眼神中透著驚恐與絕望,隨後脖子與軀幹開始斷裂。
表皮撕開後,腦袋嘩啦一下被擰了下來,就像被打開的消防水龍頭,血呈射流狀噴灑而出,在空中盛開成血紅的花朵。
看到這一幕把我嚇尿了,這是什麼力量,比手撕小日本還要誇張。
血若噴泉,噴到空中數米高,但血滴並沒有散落,而是被一種看不見的力量緩緩聚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大血球。
隨著血液越噴越多,空中的血團隨之變大。
老張仰著頭,嘴巴緩緩張開,像蛇一樣,長大到駭人的地步,嘴角從兩側撕裂,緊接著,從嘴裏深處兩隻手,煞白煞白的手,沒有一絲血色。
兩隻手一把抱住血球,向下一拽,整個都拉進了嘴裏。
當嘴巴閉上,老張的臉變的猙獰,皮膚幹煸,像是死了很久的人。
看到這一幕,我差點沒暈過去,這段時間,我原來一直跟這樣的人住在一個屋子嗎?
老張抓起無頭屍體,舉起來,腳朝上脖頸朝下,對著嘴巴來回晃悠,從屍體的斷頭處不斷流出五顏六色物體,全部進入老張的嘴裏。
就像我吃完鍋巴時,還拿著袋子朝嘴裏倒一個土鱉樣。
而那具屍體,居然像被刺破的氣球,彎曲變形,仿若無骨。
我整個人都軟了,身體在微風中瑟瑟發抖,真的是報應來了,我根本就不該去拿那塊馬蹄金,根本就不該來這裏工作,這現在想這些還有什麼用,馬上就要葬身在這茫茫大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