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迅速從桌子上拿了個巴掌大小的盒子,將那個物體裝了進去,一瞬間,我大概看清楚了是什麼,居然是一個像螞蟻或者蜘蛛的蟲子。
在蟲子的背部似乎還閃著非常輕微的紅光,它爪子不斷的掙紮,扔進鐵盒後發出哢嚓哢嚓的金屬碰撞聲,沒過多久便安靜下來。
盒子看起來是青銅所製,四角如塔狀,當蓋子蓋上的一刹那,四個塔狀機關開始轉動,蓋子四周延伸出凹狀物,將其完全封死。
做完這一切,女孩把青銅盒放在桌子上,長出一口氣,整個人都放鬆下來,隨意的往沙發上一靠,“真是危險,你這個人還不算笨,挺知道配合的。”
這個時候,就算再笨,也明白了一切,她白天跟我演戲,就是為了掩人耳目。
但我不敢相信那個蟲子是從自己的身體裏取出來的,心有餘悸的問,“那是什麼東西,怎麼,怎麼會在我身體裏。”
女孩站起身來,拿出一個藥箱,用繃帶給我包紮,“我問你,住院的時候,有沒有什麼人找你。”
我想了想,“好像有個人叫陸濤,看起來有些奇怪,他自稱偵探,隨意問了幾句就離開了。”
女孩若有所思,“也許就是那個時候將機械昆蟲放入你的體內,用來監視,剛才這一路走來,我想辦法隔絕了電波信號的傳送,現在終於將它取出,你安全了。”
昆蟲,還機械的,需要多高的科技才能製造出這種東西,我無法想象。
女孩給我包紮完畢,又清洗了一下手上的血跡,而我早已按耐不住心中的疑問,大聲問道:“大姐呀,這到底是什麼回事,誰在監視我,井隊出事經曆,究竟是不是夢。”
女孩沒搭理我,自顧走進臥室還把門關了,過了一會又出來,換下了白天穿的衣服,身上隻披了件睡裙,露出白淨的鎖骨,如玉般清透,看得我都呆了,居然忘記了背後的劇痛。
她伸了個懶腰,“哎呀,你煩不煩,我叫靈月,以後別大姐大姐的喊,跟我多老一樣,至於你的問題很難回答,有些事也不好解釋,來日方長,我會給你說清楚,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這個世界跟你看到的可不太一樣。”
“我去,還有叫這名字的,好有古典氣息。”我嘿嘿笑道。
女孩也不在意,“有什麼問題嗎?非得叫個土裏土氣的名字就正常了。”
我趕緊搖搖頭,“沒,沒,對了,那天晚上你跟老張戰鬥,究竟是我做夢,還是真事。”
靈月宛然一笑:“是真的,我略施手段,想讓你忘記,但情況似乎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消除記憶對你來說並沒有起到效果,你的身體裏有許多秘密,你也別多問,以後會明白的,現在趕緊進屋睡覺,把傷養好。”她指著另一個臥室,似乎並不想跟我多說話。
“好吧。”我無奈的答應,隻好走入臥室,趴在床上,頭一挨床,困意襲來。
靈月說得對,現在要做的就養傷,養傷最好的辦法就是睡覺,既然她說我安全了,那就睡。
迷迷糊糊睡著了,一覺到半夜,被尿憋醒。
最煩半夜起來,其實說白了是害怕,現在對於黑夜有種莫名的恐懼。
既然起了,就不用憋著了,我躡手躡腳的走出臥室,一看旁邊的臥室居然半開著門。
我火急火燎的去了趟衛生間,出來後路過她的臥室,發現裏麵有淡淡的亮光,突然有種想要偷窺的想法。
不過想想,她既然敢將我留下,又開著門,就是沒把我放在眼中,說實話,就她那股牛勁,一個手就能輕鬆拿下我。
就在猶豫的時候,她的臥室又傳來輕微的響聲,屋門半開,裏麵還亮著微弱的床頭燈,我站在門口側目一看,就瞅見了裏麵大概的情況,靈月沒有睡覺,居然盤腿坐在床上。
這是哪門子休息姿勢,還打坐呢?
又仔細一看,驚的我倒吸一口冷氣,她的睡裙落在腰間,玉背盡露,所謂美人當以玉為骨,雪為膚,芙蓉為麵,楊柳為資,這些詞用在靈月身上,一點也不為過,不但名字有古風,身子更透著古韻。
讓我吃驚的是,她背上居然有個紋身,像是鳥,可鳥身體上又似龍紋,兩肋生有五彩斑斕的羽翅,展翅翱翔,頭部類似老鷹,神秘而霸氣。
特別是那雙尖銳的眼睛,惡狠狠的盯著我,似乎有種想要衝出來給我一下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