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月還是閉著眼睛,一股莫名的恐懼在心中蔓延開來,現在不管是什麼情況,隻能靠自己了。
我哆哆嗦嗦的拿出打火機,由於緊張,打了幾下都沒弄著,外麵晃動門把手的聲音更加的劇烈,整個門板仿佛都在震動。
啪嗒,火苗終於現身,我趕緊將蠟燭點燃,在門口的牆角放穩,然後拿出糯米和鴨血黃酒,撒在床鋪和門口的地上。
門和把手當然也沒有放過,然而這並沒有什麼卵用,整個門仍舊在晃動。
我再次摸了一下褲兜,觸摸到銅印後,心裏的緊張感減小了不少。
一手拎著瓶子,另一手隨時將裏麵的鴨血黃酒倒出來,傾灑過去。
片刻後,門把手停止了晃動,一切仿佛都安靜下來,我長出一口氣,看來外麵的鬼物感覺到了這些辟邪的物件,不敢貿然行動了。
‘嘭’沒有任何征兆門突然打開,一陣陰風襲來,吹得我睜不開眼睛,渾身直打哆嗦,那種陰冷從皮膚直刺心髒,仿佛窒息了一般。
風很快就小了,我睜開眼睛朝門口望去,身體仿若岩石一樣僵硬在原地,在門口,一前一後站著兩個人,她們的頭發長過胸口,披散著擋住了臉旁。
長長睡裙拖在地上,看不到腿。
後麵的女生穿的是一身睡衣,站立的姿勢很怪異,雙手有些扭曲,仿佛被人擰到後麵,她們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害怕地麵撒的驅邪之物,還是被我鎮住。
而在她們的背後,有一個高高的影子,隱藏在黑暗中,我雖然看不清,但是能感覺出來,它就在那裏。
‘啪’,兩個女生邁開步子,她們的腳步聲就像是穿了雙高跟鞋,走在前麵的女生,從頭發裏留下一滴滴液體,黑色的,像墨汁一樣,滴在地上,印出一朵朵的墨花。
墨血流越多,身體上衣服印的點點滴滴。
一陣微風吹過,她的頭發猛的散開,露出了那張恐怖的臉,像是一顆核桃,從中間劈開,眼睛鼻子,甚至是牙齒,都往兩側分開……。
而後麵的女生,四肢扭曲變形,腳步一走一顫,雙臂無力,隨意的掛在身前,跟隨著身體微微的晃動。
“張雪,我們回來了,我們是好朋友,今天要帶你一起走。”
聲音不知道從哪傳來的,沒有任何的情緒,聽得人心裏發毛。
蠟燭飄忽不定,可是牆壁上卻沒有影子,我能看見的沒有影子,能照出影子的,我卻看不到,那說明什麼,眼前的景象到底是真的,還是幻象。
我給自己手裏倒了一把鴨血,使勁的撒了過去。
鴨血落在她們身體上,兩個女生渾身亂顫,我回身抓了一把糯米,也跟著扔了過去,嘩啦一聲,糯米與黑血相碰,居然冒出一股青煙。
兩個女孩停止了移動,似乎被定住了,頭發再次遮住了恐怖的臉龐。
這些辟邪之物果然管用了,既如此,那還等什麼,不如趁機把這一瓶血酒直接灌到你們兩個的嘴裏,看看什麼反應。
就在這時,背後傳來了張雪的聲音,“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們,帶我走吧,去了那個世界,咱們還是好姐妹。”
我轉過頭去,張雪和靈月還保持著握筆的姿勢,眼睛仍然閉著,還處於昏迷狀態。
這時靈月居然也說話了,“你的心為什麼如此狠毒,要將我們咒死。”
張雪道:“一念天堂,一念地獄,那個念頭讓我陷入萬劫不複,丹丹,小娜,我陪你們一起走,好嗎,我們永遠都不分開了,下輩子還做好朋友。”
這尼瑪是什麼情況,兩個人一唱一和的,拍戲呢?我這高智商的腦子居然也想不明白。
就在這時,我麵前的兩個女生再次抖動起來,她們在極力的掙脫束縛,看起來要麼是辟邪之物不管用了,要麼站在她們背後的黑影開始發力。
我拿起瓶子裏的血酒繼續撒過去,可是仍然阻止不了她們的掙脫,兩個女生已經完全進屋。
雖然她們現在移動速度很慢,但這樣下去,早晚要壞事,一旦她們掙脫了束縛,那要如何對付呢,靈月不知道在幹什麼,現在這種情況,是不是全得靠我自己了!
這時候,站在她們背後的影子也來到門口,我不知道那是什麼,甚至不敢肯定有沒有東西,隻是一種感覺,一種潛意識的感覺,有個散發著陰氣的家夥,就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