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這個是楚淩,那白天一直跟我們在一起的美女究竟是誰!
靈月看到躺在桌子上的楚淩,長出一口氣,似乎並不在意我們身處危險境地,反而有種終於找到答案的表情,這到底什麼意思。
但同時,我也明白了一些事,白天那個是假的,而此時在我眼前的,才是真人,也就是說,有人冒充靈月的好友,把我們騙來。
真正的楚淩,在第二次進來的時候,就被抓了,一直有人在冒充她。
而靈月早就看出來端倪,她為了救人,將計就計,不惜深入險境,隻有我這個豬腦子,什麼都不明白。
“好一個偷梁換柱,差點就被騙了,你費勁心思將我騙來,所為何事?”靈月表情平靜,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
太安靜,黑暗的大廳裏安靜讓人發毛。
我湊過微弱的燈光,看了看不遠處的牆壁,那裏有兩副圖畫,準確的說,是某種國旗。
其中一麵,是灰白色的,中間有一隻雄鷹,如鋼鐵雕刻而出。
而另一麵,上麵有一個類似佛教的十字圖案,隻不過這個字是斜四十五度,我一下子明白過來,這是當年納粹德國的鐵十字標誌。
為什麼會這樣,在華夏境內,某個大學實驗樓的地下室裏,會有當年納粹德國的標誌。
我立即想到了曾經在井隊時,見過老張的紅皮小冊子,那裏麵有張照片,其中一個人,就是屍王老張,他和地下室的氣功班究竟有什麼聯係。
本來智商就不高,現在更是滿腦子的疑問無處解答。
而在密室的最裏麵,似乎還有一排類似電腦的屏幕,隻是燈光太暗,分不清到底是電腦還是電視機,但可以看到,有類似鍵盤的東西。
我看向靈月,她低頭查看楚淩的傷勢,然後將手掌輕輕的放在她的胸口處,壓了下去,就算是平躺著,楚淩的胸口依然傲人挺立,讓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靈月皺了皺眉頭,似乎情況不是太好。
“你很厲害,不但能模仿她的人,就連她的絕技‘遊牆術’都可以模仿的絲絲入扣,真是讓人驚歎。”靈月繼續說話。
楚淩的絕技,自然是可以讓人貼著牆行走的輕功了。
我趁此機會,偷偷摸了摸上衣兜裏的銅印,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現在這種特殊的情況下,一定不能緊張,哪怕是一時的分心,都可能招來殺身之禍。
高手過招,勝負就在毫厘之間,我雖然不是高手,但同樣不能掉以輕心。
靈月的手始終放在楚淩的胸口,莫非是在占她的便宜,但我略微一想就明白了,療傷,一定是在療傷。
“哼哼哼,你都這樣了,還有心情去幫別人,今天你們誰也走不出去。”一個聲音響起。
但我聽不出來從哪發出的,也聽不出來到底是男還是女,就像是有人使用了變聲器,聽著很別扭。
我清了清嗓子,“我說哥們,你們這氣功班挺牛叉嘛,一下子就練了好幾十年,這是要成仙的節奏呀。”
突然,我聽到一個動靜,像是老鼠在黑暗中竄出來,那個聲音來自大廳的一側,就是那一些戴鋼鍋人群裏。
我緊張的看著靈月,她還是那副處事不驚的樣子,“他們當年不是在練氣功,氣功班也是個幌子,他們在進行某種祭祀。”
原來如此,怪不得如此詭異,但我仍然很好奇,“大姐,這祭祀一般不都是用美女或者孩童嘛,怎麼一群大老爺們也可以,被祭祀的這位口味也太重了。”
靈月忍不住笑了,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來,她的手始終沒有從楚淩身上移開,但看起來似乎並無大礙。
“哦,不對,這並非祭祀,似乎是想要定位什麼地方,而你們真正要找的東西,就在那裏,可惜因為某種原因,失敗了。”如此難題在靈月眼中居然有了答案,但她的餘光卻瞟向我。
看到她的美目,我腦海裏快速的思索著,她這眼神什麼意思?是要向我發出某種信息嗎。
可沒等我反應,靈月手若殘影,一道氣流從耳旁擦過,啪的一聲釘在我身後的某個東西上,還發出了聲音。
我回頭一看,嚇得一身冷汗,就在我後脖子處,有一張大嘴,滿嘴的牙齒焦黃焦黃的,也不知道抽了多少煙。
她頭頂著一個大鍋,頭發散落著,遮擋住了臉旁,正臉隻能看到一個嘴巴,腮幫子都撕裂了,但沒有血留下,皮膚呈現黑灰色,一股難聞的腐爛味。
沒想到這家夥竟然悄無聲息的到我背後了,剛才靈月扔的紙符正好打中此人頭頂的鍋,隻見火花一閃,在鍋的上麵有一根類似電線的繩子,應聲而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