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有些驚訝。
芸萱道:“當年,扶桑國內亂,我也曾效力過幕府的秘密組織,大概知道些行軍打仗的事。”
看來,她曾經真的是傳說中的扶桑忍者,這麼說來的確太酷了。
對於戰爭的事我不懂,平時看的電影又不太真實,“那你說說,白蓮教都已經這樣了,還能有什麼後招。”
芸萱分析道:“白蓮教徒視死如歸,打到這個份上要麼投降,要麼拚死一戰,或殺出重圍或戰死沙場,但那個叫楊向忠的將領,竟然出來單挑,這是違背軍事常理的,一定在密謀著什麼。”
我有些明白,“你的意思是,他在給家屬贏得撤退的時間?”
芸萱搖搖頭,“這隻是其一,你我能想到,那胡連海身為將軍一定也能想到,若真是拖延時間,他必定指揮大軍掩殺過去,之所以沒有這麼做,是因為胡連海也明白對方有後手,所以不敢輕舉妄動,他自己也一定在準備應對的方式,這兩幫人馬看似將領廝殺,其實都在準備最後的殺招,一旦完成就是生死大戰,成敗在此一舉了。”
“我去,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真是厲害呀!”我佩服的五體投地。
芸萱笑道:“不是我厲害,而是剛才在白蓮教徒戰陣的後方,我看到了幾個身影。”
我趕緊問,“什麼身影。”
芸萱的眼睛盯在某個方向,“他們拿著搖鈴,腰間還圍著粗麻繩。”
我一怔,“這是幹嘛的!”
芸萱沒有回答,隻是輕輕的說:“你看下去吧,答案馬上就會知曉。”
說話之間,兩個將領竟然讓大部隊在後麵觀望,而他們卻衝向對方,二人一照麵,胡連海胯騎駿馬,人借馬力,掄起大刀朝著樣向忠的腦袋狠劈下來。
楊向忠不躲不閃,舉槍相迎,‘噹’的一聲脆響,大刀竟然被彈到空中,但畢竟胡連海是在馬上占著優勢,楊向忠蹬蹬瞪倒退好幾步方才站穩。
我心下駭然,古代的長槍都是木質槍杆鐵頭,但從剛才交手的一幕可以看出,楊向忠的兵器竟然是混鐵槍杆,這需要多大的力氣才能舞動,看起來評書裏所描述的東西,也不全是假的,古代的軍隊中真有些天生神力之人。
此刻,二人再次戰到一處,一個馬上,一個地下,一個刀法嫻熟,刀鋒賽若雪片,一個槍法精妙,槍芒好似流星,狂刀勢不可擋,亂槍怪莽翻身,真是將遇良才,棋逢對手,好比上山虎遇到了下山龍,廝殺半天竟不分勝負。
精彩,真是精彩了,二人打了得有幾十個回合,胡連海不在於楊向忠死抗,他突然撥轉馬頭,圍著楊向忠不停地轉圈,楊向忠攥著槍杆,直接朝對方的馬腿掃去。
這一下如果掃上,胡連海絕對要摔下來,但胡連海將刀用力朝地麵一插,槍頭正好掃在刀麵之上,被直接彈開。
趁此機會,胡連海縱身躍下,直接踢在楊向忠的胸口,這一腳力量極大,楊向忠向後翻了兩個跟頭,鐵槍甩在一旁,勝負終於分出。
此時我才發現,楊向忠肩膀流了許多的血跡,原來他剛才已經受傷,而且看起來很像是槍傷,若真是如此,那胡連海勝之不武了,但戰爭就是不擇手段,能夠打贏對方無所不用其極。
胡連海並沒有趁勢追殺,而是用刀一指楊向忠,“我知道你在準備最後的底牌,現在可以讓我看看了吧!”
楊向忠並不答話,起身就往後跑去,胡連海將刀插在地麵,搭弓拉箭,對準了逃跑的楊向忠。
但就在這時,芸萱突然說話,“他們來了,果然如此,這場仗結局也需要反轉。”
誰來了,除非是楊向忠架幾挺馬克辛機槍,才能扭轉戰局,要不然根本不可能打贏的,我還沒看明白什麼情況,胡連海手裏的箭呼嘯而出,直奔楊向忠的後心。
突然,一個人影擋在他的身後,被箭射了個正著,但箭頭隨後落地,剛才那一下竟然沒有將其射穿。
這個人同樣身穿白蓮教的衣服,但其麵色黝黑,渾身上下冒著熱氣,就像是剛出鍋的饅頭。
一個人怎麼可能冒熱氣呢,簡直匪夷所思,與此同時,所有的白蓮教徒全部後退,而更多麵色黝黑的人走上來前,他們身上同樣冒出熱氣,像是一個個剛出鍋的小籠包。
胡連海看到這一幕,早就撥轉馬頭,朝本隊飛奔而去,黑甲士兵朝兩旁一分,同時步步後退,盾牌手快速提前,在最前沿形成了一片盾牆。
緊接著火槍隊跑了過來,槍管順著盾牌的縫隙伸了出去,嘭嘭嘭,沒有任何猶豫,槍管冒出滾滾白煙,子彈呼嘯而出,比起弓箭,它們的威力不可同日而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