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著心雨,立即躲在一堆雜物的後麵,恒淩反應也不慢,躲在了另一側。
門被打開了,但並沒有什麼東西進來,望著空蕩蕩的門口,我一時有些緊張,槍口悄悄伸出,對著門口的方向,以防不測。
門口的地上,突然伸出一隻手,帶血的手,手撐著地麵用力一撐,一個披頭散發的人,爬進來半個身體。
看起來像個女子,她瘋狂的朝房間爬著,雖然詭異,但更像是躲避著什麼。
當她整個身體都進來後,有個人從她身後也跟進門口,同時反手把門關上,那人是個光頭男,手裏拿著個酒瓶,嘿嘿直笑。
“跑,你能跑哪去,別以為他們都出去了,你就能跑的了,老子還沒喝多呢。”光頭男說話時,舌頭都打著卷。
他蹲下去,抓住女子的胳膊使勁一翻,把人翻了個麵朝上,女子身上占有血跡,衣服也被撕爛,好在還有內衣保護,沒有走光。
女子雙手護在胸前,嗚嗚的哭泣,但可能是受傷了,無法爬起來逃走。
光頭男悶了口氣酒,搖晃著把上衣脫掉,露出肥碩的肚皮,深秋這麼冷,這家夥就然不怕凍,皮厚就是有好處呀。
“來吧,來好好伺候一下哥哥,一會讓你死的痛快點。”光頭男滿臉猥瑣,伸手抓住女子的衣服,想要撕扯開。
女子拚命的反抗,光頭男啪啪扇了她幾巴掌,然後又對著身體打了幾拳,疼的女子慘叫連連,“臭娘們,給老子安靜點,再亂動,打爆你的,你的……額。”話沒說完,打了個酒嗝。
幾拳頭下去,把女子打的沒了動靜,隻是微微顫抖的手臂,還能證明她還活著。
恒淩躲在暗處,但我能感覺出來她眼神中早已充滿了殺氣。
但沒等她動手,旁邊的心雨卻率先出手了,她沒有太大的動作,隻是輕輕一吐,手裏多了個類似圓球的種子。
然後揚起手臂,輕輕一彈,圓球狀種子在空中劃了個弧線,落在光頭男的腦門上,還彈了一下。
光頭男晃了晃了腦袋,“什麼東西這是。”
但果實似乎是長在他頭上了一樣,任他如何晃動,果實就是不掉,光頭男放下酒瓶,用手去摸頭頂的東西。
一摸之下,竟然什麼都沒了,我仔細一瞅,果實像是融化了一樣,大半個已經進入的他的腦袋。
光頭男用手摳了下,沒弄出來,“什麼情況,腦袋咋這麼癢。”
他的另一隻手鬆開女子的衣服,雙手並用,在腦門子上亂抓,但那果實已經完全進入腦部。
“癢,癢死了!”他使勁鬧著腦袋,幾下就撓出了血印子,但光頭男並不覺得疼,更加瘋狂的撓著頭皮。
‘刺啦,刺啦’,那動靜仿佛用刮刀在刮頭皮。
很快,癢的不單單是腦袋了,他的手使勁撓臉,脖子,甚至是胸口,一下一下撓的滋滋作響,血印子一條條迸出,看得我都跟著渾身發癢。
哢吧,一聲輕響,他的手指甲由於過於用力,竟然紛紛從手指上斷開,帶著血肉翻了上來。
“啊,癢死我了。”雖然光頭男渾身的冒血,但並不覺得疼。
他的身體癢的渾身打滾,恒淩早已跑過去,將女子拉到一旁,心雨也走了出來,平靜的走到光頭男身旁。
奇怪的是,光頭男竟然漸漸的冷靜下來,身體也好像不癢了,手上停止撓的動作。
心雨麵無表情的盯著光頭男,而光頭男目光呆滯,“小妹妹,這個不錯,還挺嫩,哇……”
他話沒說完,竟然將舌頭伸出老長,舌頭慢慢變粗,上麵的舌苔像活了一樣,高低起伏,密密麻麻。
這種起伏越來越大,最後竟然有類似草芽的東西,冒了出來,就像是舌頭長了草,他無法將舌頭收回,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同時,大片的血液,混合著口水順著嘴角流出,流的滿身都是。
緊接著是他的臉,滿臉冒出無數的青春痘,痘痘越來越大,越冒越多,將臉皮撐破,流淌下粘稠的血水。
那些撐破臉皮的東西,也是類似草芽的植物,整個腦袋,像是一個巨大的蒲公英。
然後光頭男渾身上下都開始起包,一個個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一眼望去,猶如竹子開花,還是個胖竹子。
那些草芽開始飛快的生長,當它們粗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可以看到有什麼東西順著根莖內部流動,就像一根根吸管,吸收著光頭男身體裏的營養液,供給草芽端頭的花骨朵。
光頭男還沒有死,卻也沒有痛苦的反應,看眼神仿佛還很享受,但這種享受的眼神,被衝破眼球的植物所遮擋,他的身體看起來像個球,但皮膚卻飛快的幹蒼,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