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另一件事更讓我擔心,在洞口,我被鬼手抓住,但很快又放開,那一瞬間,我感覺到了腦袋裏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是不是那個玉蛹,它在沉寂了許久之後,終於有所行動了。
它也算是幫了個忙,雖然我自信還有水紋珠這大殺器沒有出手,要不然絕不會如此狼狽不堪,但它隻是動了動,就能讓鬼手害怕般的躲開,的確非常奇怪。
我也非常好奇,玉蛹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就在這時,我的上衣兜裏似乎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我下意識的一抹,是個圓形的硬物。
掏出來一瞅,嚇得我差點沒扔出去,居然是在空間奇點下麵,看到的那個倒掛的蟲蛹。
當時,它蕩了一下,朝我移動過來,但當時手忙腳亂,根本就沒發現什麼時候跑到我身上了。
蟲蛹,玉蛹,我腦子裏那個也是個蛹,都是蛹字輩的,這一切究竟有什麼聯係嗎?這不廢話嗎,一定有聯係,用腳趾頭想也能想的出來。
是不是因為,腦子裏的玉蛹動了一下,然後蟲蛹就被吸引過來了,對,一定是這樣。
我左右看看,其他人都在閉目養神,沒人搭理我。
趕緊把它放在兜裏,突然,我覺得它在兜裏抖動,一會膨脹,一會又搜索,我擦,還是個活物。
片刻後,終於沒了動靜,我剛剛鬆了口氣,卻發現兜上的小布蓋自己打開了,有什麼東西,一點點爬了出來。
“哥,你幹嘛呢,心神不定的!”心雨突然湊了過來。
我嚇的一哆嗦,“啊,怎麼了。”
心雨一臉擔心,“哥,你想什麼呢,好奇怪。”她把手放在我的額頭,試了試,“不熱呀。”
我把她手打開,“少來,我能有什麼事,趕緊休息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心雨哦了一聲,退到一旁,眼睛偶爾看我一眼,又低下頭去。
我裝作隨意的摸了摸兜,空無一物,根本就沒有什麼蟲子。
幻覺,一定是幻覺,都是腦子裏玉蛹害的,滿腦子都是蟲子,真他娘的惡心。
下意識的掏了一下兜,一下子又傻眼了,兜裏的確有東西,像是樹皮,幹巴巴的。
掏出來一瞅,真的就是蟲蛹脫離後,留下的蛹皮,剛才的一切全都是真的。
也就是說,現在那個不知道是什麼的蟲子,藏在了我身上,草,又來這招,這些蟲子到底有沒有點隱私,動不動就往人衣服裏鑽。
一想到身上有蟲子便渾身膈應,到底在哪呢,如果不是在飛機上,我早就脫光了檢查一下。
沒辦法,隻好將頭向後一靠,看了左右手心裏直嘀咕,“我說你們哥倆,一個翻天印,一個定海珠,平時都那麼牛掰,現在主人被蟲子占了便宜,兩位就不能發揚一下雷鋒精神,主動幫幫忙嗎?”
我覺得自己真的是瘋了,沒有被可怕的空間奇點嚇住,卻被腦子裏的玉蛹給玩瘋了。
突然,我卷起的袖口動了一下,皮膚上有著輕微的觸碰感,非常的輕,不仔細感覺,根本發現不了。
然後,我看到一個黑色的觸須鑽了出來。
看到的它的樣子,我好懸沒一巴掌拍下去,因為它長得太欠打了。
簡直就是一隻蚊子,身上有紫紅色花紋,尾部和頭部是玫瑰金色,特別是頭上的觸角,看著像是一對金角。
金色從觸須延伸到嘴巴,越來越紅,到吸管的時候,已經變成了血紅色,簡直就像剛剛吸過血一樣。
體型也比普通蚊子大了不少,至少有兩公分那麼長。
它沒有翅膀,仔細一看,原來翅膀龜縮在背上的殼裏,似乎還沒有長開。
蚊子我見多了,如此奇特,還這麼大的蚊子的確是一次見,要不然,給它一巴掌拍成肉餅算了。
但它似乎並不怕我,雖然看不到它的複眼,但能感覺到,這家夥在看我,娘的,一隻蚊子在盯著我看,還不怕人,跟誰說理去。
我另一隻手慢慢伸出,輕輕摸了摸它的後背,紫背金頭蚊竟然像個狗一樣,順從而又十分享受的用頭蹭手指。
哎呦,這尼瑪的到底是蚊子還是狗,人家養狗,玩鳥,我倒好,養隻蚊子。
別人遛狗耍鳥的時候,我弄隻蚊子在身邊飛來飛去,這不腦殘嘛,不行,堅決得拍成肉餅。
但當我揚起手的時候,它竟然搖晃了一下身體,趴在右手水紋珠所在的花紋上,十分享受的睡覺。
我這一巴掌,無論如何也拍不下來了。
它究竟是不是從空間奇點裏跑出來的,為什麼非得死皮賴臉的跟著我,一定有原因!
“哥,這麼大蚊子,你還不趕緊拍死!”心雨不知道什麼時候湊了過來,看到蚊子一巴掌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