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人呢,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裏算怎麼回事,還有那麼大的蛇,說沒就沒了,這也太誇張了吧。
看了看峭壁,比我想象中的還要陡峭,許多地方接近九十度,而且多差巨大,我雖然身手敏捷,但根本不可能爬下去。
唯一的可能就是,爬到一半,甩到山底,再用我強悍的身體硬抗,不過這樣的話,恐怕不會舒服了。
靈月和心雨還沒有找過來,看來這條蛇已經將她們二人甩開。
我站在懸崖邊上,俯視蒼茫林海,一種上達九天的氣勢傲然而生,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呢,說白了,就是裝逼感。
看著看著,竟心有所悟,也說不清是什麼,就好像有些事突然想明白了,然後當你仔細琢磨的時候,卻還是一頓糊塗,就在這明白糊塗之間,我漸漸的盤腿而坐,似乎進入了某種狀態。
我這是在幹嗎,練氣功?怎麼也玩起坑爹的東西了。
隻覺得左手手臂非常發燙,又右手手臂異常的冰涼,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開始朝全身蔓延,最後在中路彙合。
這一碰頭不要緊,突然就跟爆炸了似得,身體瞬間到了一種冰火兩重天的境界,感覺身體要從中間被劈開了。
一會左邊炙熱如火,一會又寒冰刺骨,兩團氣息瘋了一樣在體內亂撞,誰也不讓誰,莫非是打起來了?
不能吧,我又沒控製它們,怎麼會自己動手打架。
又過了一會,終於安靜了下來,這一通鬧騰,氣血翻騰,頭暈腦脹,似乎眼前的事物變得模糊起來,猶如霧裏看花,蒙著一層紗布。
而卻怎麼感覺身體有些輕飄飄的,還向上飛了少許,這什麼情況,難道我學會了騰雲之術?
低頭一瞅,嚇了一哆嗦,懸崖上還坐著一個人,這屌絲模樣不就是我自己嗎?
趕緊伸出手來,隻能看到一個輪廓,幾乎透明。
這尼瑪到底是什麼情況,老子元神出竅了!
正想著呢,手臂上傳來一陣刺痛,左手金光大盛,右手藍光如海。
一塊磚頭模樣的銅印凝結而成,那水紋珠也不甘示弱,與銅印遙相呼應。
我瞅著怎麼感覺它們兩個要幹架的節奏,娘的,莫非是爭寵?誰也不服誰,想要爭出個正宮二宮來。
看小說裏寫的,但凡法寶,都有靈性,哪怕是好的玉鐲,帶的時間長了,遇到危險的事,還能替主人擋一下呢。
阿青說過,這兩件法器,一陰一陽,相生相克,它們要真打起來,那我不就廢了。
果然,沒等我下命令呢,兩件器物竟撞在一起,忽高忽低,忽明忽暗,我去,真的打起來了。
兩團光相互交錯,沒有任何聲音,也沒有任何的動靜,一切就像是無聲電影,難道是因為我元神出竅,什麼都聽不見?
又或者,這兩件法器,其實並沒有真的出來,也和我一樣,類似於元神出竅的方式打架呢。
我想喊,卻並沒有辦法說話,甚至不能活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它們兩個爭鬥,而我的本體坐在那裏,穩如泰山。
就連所謂的意隨心動也不管用了,就算我想著你們住手,卻毫無辦法,莫非這兩貨積怨頗深,今天非得分出個勝負不可?
最後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團光終於黯淡下來,特別是金光,越來越小,幾乎沒有了,與之先對的,是藍光大盛。
這難道就意味著,水紋珠贏了?
這顆珠子是雯娟的貼身之物,我甚至覺得應該是她前世煉製的法寶,跟自身有著莫大的關聯,旁人也無法使用,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可以,也許這一切都是雯娟的功勞吧。
那藍光跟著變暗,最後從頭頂落入了我本體之中,頃刻間整個身體被藍光包裹,仔細一瞅,我的身體好像在發生變化,因為元神也跟著有所觸動。
但到底是哪裏變化了,我也說不出來了,因為藍光擋住了一切,隻是那種異樣感越來越強烈,強到我心裏有些發慌。
我就這樣看著看著,突然,感覺到猛地一輕,像是瞬間墜入了深淵,一個激靈醒了過來,卻感覺到渾身的刺痛,簡直疼的難以忍受,緊跟著又睡去了。
這種昏迷沒有持續太久,我逐漸清醒,想動一動身體,卻發現無法動彈,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捆住了。
睜開眼睛後,卻看到模糊的人影,不用想光看著絕妙的輪廓就知道,是靈月和心雨。
我們還是在那個懸崖上,她們兩個終於找過來了,不過我為什麼動不了了呢?
低頭一看,竟然被一條草鞭捆住,這不是心雨的草鞭嗎?為什麼將我捆住。
就聽見心雨說:“靈月姐他醒了,我去問問將心焱哥哥抓到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