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忘了。”趙霆笑了起來，讓趙夢夢緊張了一下後，他決定讓趙夢夢再放鬆一些，於是給趙夢夢倒了一杯酒。“別這麼緊張，雖然我知道你現在還沒完全複原，不能喝酒，但少喝一點兒，應該沒什麼，就算……傷口裂開了，以你的醫術，自己讓它愈合不是什麼難事。”趙霆故意提到了趙夢夢的醫術，好像在暗示什麼，趙夢夢察覺到以後，苦笑道：“難道你以為我會用我的醫術來害人？”
“不，這不叫害人……以趙家的價值觀來說的話，應該是利用自己的長處，製造更高的效益，是為了……錢。”趙霆一直以來都喜歡錢，愛錢，但為了錢製作病毒出來害人，他做不到，就算很多人是死有餘辜，但那些跟自己沒過節又單純的孩子什麼也沒做，趙霆不覺得那些孩子該受到這樣的懲罰，他說這句話，不知道是在嘲諷誰，連他自己都有些茫然了。
趙夢夢看了看桌子上的酒，沒有伸手端酒杯，而是直接拿起酒杯，狠狠的喝了幾大口，紅酒順著她的嘴角溢出一些，像是淡色的血，趙霆的話挑動了她最後的道德神經。
“趙霆，不管你信不信，我還沒有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
趙夢夢的表情對於趙霆來說是最好的電影，趙夢夢那種憤怒，生氣，絕望和痛苦活靈活現，這樣的神情恰好證實了趙霆的猜測，啪啪的掌聲單調的在房間裏回響。
“不錯，證明我看得還很準。”
“你什麼意思？”趙夢夢用悲哀的眼神看向了趙霆，趙霆不信任自己，她很傷心，也很憤怒，剛才趙霆的樣子就像是在懷疑自己是製作zPH病毒的人，這讓她很不開心，現在聽到趙霆這麼說，她有些不知所措。“難道你還懷疑我是製出病毒的人？”
“不，恰好相反，我認為你不是。”趙霆笑著搖頭，有點兒小高興，至少他這個‘姐姐’沒蠢到走一條不歸路，要是趙霆先前已經在心裏為趙夢夢找了個讓她活下去的理由，在落實趙夢夢是製造病毒的人以後的話，那種理由就不存在了，他第一次覺得人的身上還是有點兒人性比較好。
趙夢夢聽到這句話，再聯係上趙霆剛才所說，似乎明白了什麼。“你是說，三叔伯跟ZPH的病毒有關？！”
“可以這麼說。”
“怎麼可能？無憑無據。”
“我做事，不需要什麼證據，這點你應該清楚。”趙霆覺得趙夢夢好像忘了自己是個什麼脾氣的人了，證據這種東西，他覺得都是拿給警察看的。
趙夢夢急了，反駁道：“既然沒有證據，你怎麼知道是三叔伯做的？”
“因為……我查到了，雖然不敢說是他做的，但他跟這件事肯定有關係。”
“不會的，也許他是……”
“你不要告訴我，他是為了製造解藥才會跟那些人有接觸，製造解藥這一點我相信，但是好心就肯定不是了，像他這樣的人，會有什麼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