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秦傑雖然也是滿臉帶笑,卻笑得陽光討喜。相比鳳雷的趾高氣揚,賣相好了不知多少倍。台下還在為兩人實力爭執的人見狀,就連原本偏向鳳雷的,也不禁對他心生好感。
司儀走到一側,高聲宣布到:“再重複一遍規則:既上擂台,生死由天。但如果一方已失去還手能力,另一方仍蓄意攻擊,則主辦方有權對傷害者做出處置。現在,我宣布,對決開始!”
說完,司儀便像生怕被台風尾掃到一樣,迅速退下台去。
早在司儀開口說第一個字的時候,二人便已在暗中蓄力。待宣布對決開始,兩人早就蓄勢待發。話音剛落,鳳雷便衝了上去,以掌為刃,攻向林秦傑前胸要害:“別以為有傅家罩著,我就不敢動你!”
林秦傑仍是笑嘻嘻的模樣,不閃不避,伸手一擋,一個巧妙的動作之後,化守為攻:“果真是藍楓一霸,那天分明是你對小傅無禮在先,怎麼反倒記恨起我們來了。”
“哼!明明是你們林家早有異心!真是不自量力!想取代我們鳳家的位置,做夢去吧!”
雖然口裏大叫著對方不自量力,但事實卻與語言相反:被迫得連連後退的人,是鳳雷。
但他麵上卻反而露出冷笑,探手入懷,再伸出來時,鳳雷手中已赫然多了一對薄如蟬翼的匕首。
擂台並未規定不得使用武器,鳳雷的舉動並未受到置疑。
“受死吧!”鳳雷大喝一聲,抄起匕首向林秦傑撲去。運用上靈力的身法迅捷無匹,薄到近乎透明的匕首去勢如行雲流水,普通人根本難以分辨,他的鋒芒指向何處。
高台之上,看到這等攻勢,老者卻皺起了眉頭:“資質稍好,為人卻刻薄暴戾,全無成為強者應有的胸襟。”
老者廖廖數語,便否定了鳳雷也許是“那個人”的可能。
聞言,少年不禁有些緊張地傾起身體:“那,另一個人如何?”
這位老者不位實力高強,看人眼光也極為毒辣。無數靈士都以得到他的正麵評價為榮。
“那孩子是你朋友?”雖然離著擂台足有近二十米高,但實力高絕,感知能力遠超常人的老者無論眼力還是耳力都相當駭人。聽著擂台上打鬥之間,雙方你來我往的言語,老者露出一抹笑意:“一心向武,心地善良,這孩子不錯。不過……”
看著麵露不解的少年,老者緩緩道:“他會是很好的執行者,卻不適合發號施令。而他的武技,也會在遇到那個值得他追隨效忠的人之後,發揮出最強大的力量。”
不知不覺,在兩人交談之間,擂台上的打鬥已進入白熱化狀態。
鳳雷雖然亮出了利刃,卻並未占到多大便宜。林秦傑武癡之名不是白給,他赤手空拳,隻憑豐富的格鬥技巧,硬是生生將鳳雷的攻勢壓住。
但畢竟雙方實力同級,一時之間,林秦傑倒也奈何不了鳳雷,兩人隻堪堪戰個平手。
這時,貴賓台上有人大聲喊掉:“兒子!別給我丟臉!快把那小子揍趴下!”
喊話的人身材魁梧,肌肉糾結,看上去一副莽撞武夫的模樣,但眼中偶爾閃過的精光,卻暴露了主人實則精明的性格。
事實上,如果真有人以貌取人,簡單將林家家主林長明歸結為一介武夫的話,他一定會後悔萬分。
在藍楓城能與鳳家分庭抗禮的林家,家主又怎可能如外表一般膚淺?
聽到老爹的“鼓勵”,林秦傑俊臉一皺,同樣大聲喊了回去:“老爸!是你說入學考核大家都默認不用兵器的,難道你要讓我用拳頭去擋刀嗎?”
“嘿!你小子別跟我裝,我那幾招空手入白刃的絕活,你不早偷學去了嗎?聽著,要是贏得漂亮,我不但不追究你偷學功夫的事,還另將家傳的斬空刀送你,省得你下場比賽再遇上空手對兵器的事!”
他爺倆一口一聲的兵器,聽得旁邊的人坐不住了。重重冷哼一聲,鳳世同道:“林兄不必意有所指,據我所知,學院並未規定不得用兵器。”
“的確沒這規定。不過,大家也都默認不用,畢竟將來都是同學,誰真傷了誰都不好。”林長明露齒一笑,格外憨厚,但口中的話卻分外辛辣:“不過,這都是我們這些顧慮太多的人的想法,另外那些膽大妄為的會怎麼想、怎麼做,我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