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基於對思堂的好感,鳳舞禮貌地向傅思璿問好。但,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對方注視自己時,微笑之下隱藏著深深的厭惡。
“你沒見過我,但我可早知道你了,鳳舞。”傅思璿大有深意地說道,“我在學校這幾天曾聽小堂說過你的事,聽說你天份很高,性子又好,他很欣賞你。聽了他的話,我一直想看看能讓他當做朋友的女孩子會是什麼樣的,沒想到你不但實力高強,還是個小美人呢。”
“您和思堂都太過誇獎我了,思堂實力也很強的。”
“嗬嗬,他的確很強,但卻不懂得照顧自己,總是不顧我的勸告,執意去接近一些危險的東西。身為姐姐的我,經常為這一點頭痛。”
分明隻是普通的抱怨,但鳳舞卻從中嗅到了不愉快的味道,似乎對方的這些話,是專門說給自己聽的。
又寒喧了幾句,傅思璿如來時一般,款款離去。徒留眼神癡癡追隨的肖驍,和若有所思的鳳舞。
校長辦公室。
窗外陽光明媚,間或有鳥兒輕快的啾鳴自樹梢間傳來,端的是一派鳥語花香,但室內的氣氛卻不太愉快。
“桐老,此事請恕老夫無能為力。”端坐寬大辦公室之後的校長狀似遺憾地說道,“您當然知道,皇後陛下雖然平時不理政事,但一旦發怒,連皇帝陛下也要讓她三分。桐莫淵此次惹得她勃然大怒,甚至不留情麵在眾目睽睽之下抓人,其怒氣可想而知。僅憑老夫一句話,又如何讓她放手?”
聞言,對麵白發蒼蒼,滿麵溝壑,眉眼刻薄的老人不禁心中暗罵這老匹夫落井下石。要是平時,自己早嘲諷回去了,但現在有求於人,不得不放低姿態:“樂校長過謙了,誰不知道皇後是您的學生,隻要有您出馬說上一句,比我們說一百句都管用。”
“言重了、言重了。”校長連連擺手:“老夫在校幾十年,入校學生不計其數,學生們成就超過我這區區校長的更不知凡幾,未必將我這個校長放在眼裏啊。”
“話雖如此,但皇後陛下對您的尊敬可是出了名的啊。聽說上個月,還囑咐王子給您送賀禮呢。”桐老急切道。
聞言,校長苦笑不已:“桐老,您當然也知道那禮物是什麼東西了吧?何必說出來挖苦我?”
“這”桐老當然聽說過靈真學院有名的“內衣門”,不禁後悔自己一時恨急說錯了話,尷尬不已。
桐家的實力在帝都算是吊車尾的一流,身為桐家家主,他當然有資格與樂習校長平起平坐。但此番獨孫桐莘橫死,兒子桐莫淵又因觸怒皇後被收監入獄,桐家一時風雨飄搖。他不得不放低身段,前來向與皇後交情匪淺的校長求情,指望他能幫自己說幾句好話。
但,事情當然不會那麼順利。
靈真學院近年來世家出身的學生,與平民出身的學生形成兩派,相互之間漸有水火不容的趨勢。這其間桐莫淵和桐莘可沒少推波助瀾。校長正頭疼該如何改變這局麵,桐家自己開罪了皇後,桐係勢力也因此一舉打消大半。
對校長而言,這局麵正中他下懷,他自樂得兵不血刃解決對手,又怎會去幫桐家說情。
桐老自也清楚這一點,但他也是實在沒辦法了,若非頂紅踩白的所謂朋友們見勢頭不對,紛紛對他閉門不見,他又何至於求到校長頭上?
雖然尚有一張最大的底牌還未動用,但所需付出的代價太過冒險,令他不願輕易動用。寧可舍棄尊嚴,來乞求樂習援手。
見校長隻是一昧打太極,桐老眼中不由掠過一抹恨意,嘶聲說道:“我知道您正在考慮擴建校園之事。若是此事得成,我便將桐家水莊捐獻給學院,當為謝禮。”
桐家水莊地處帝都中心,占地足有數十畝,是一處鬧中取靜的華美莊院,據說裏麵有西風大陸最精巧的建築,最美麗的少女,最美味的食物,絕對能給客人帶來最奢華的享受。是帝都許多達官貴人們最愛流連的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