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王。”好兒喚了一聲,眼底濕了,“孩兒十二年沒有在母王麵前盡孝,從今後,孩兒願意承歡膝下,侍奉母王。”
媯文侯很是感動,拉了好兒一同坐下,感歎,“當初痛恨那道人把你帶走,讓我們母女分離,如今細細想來,卻是你的機緣罷了。”
媯文侯繼續說,“我生你時已經年過四旬,按常理是不可能受生的(懷孕)。而你出生之時,我沒有感到任何疼痛,卻恍然入夢了,夢見女媧仙子手托一個嬰兒,說把這天下最好的孩兒送給我。我從夢中驚醒,你便出生了,滿屋異彩,哭聲似仙音般動聽,我就給你起名為好兒,以取女媧仙子的天下最好之意。你的名字自然與你的哥哥姐姐是不同的。你的姐姐名璧,取禮天之意。二哥名琮,乃取禮地之意。大哥名璜,乃取禮北方之意。及你出生時,如此與眾不同,名字當然與他們完全不同。”
好兒睜大雙眸定著母王,她第一次聽說自己出生時的事情。原來自己的名字還有這般淵源。
文侯撫弄著好兒的長發,緩緩說,“你自幼在那個道人身邊學藝,一定受了很多苦,不過看那道人把你教養的如此不凡,我也深感欣慰。如今你既已回來,母王一定會好好補償你十二年的辛苦。說吧,你想要什麼?母王一定會答應你。”
好兒閃著明亮的雙眸,輕輕搖頭,聲如鶯囀,“母王,好兒並沒有受苦。師傅雖然待我嚴苛,卻不失慈愛。還有羽坤等眾師兄,也是對好兒如同家人,疼愛有加。”說到此,好兒情不自禁想起了縹緲山的師傅和羽坤眾師兄,不由心潮起伏,眼中淚光閃爍。
“真是個懂事的孩子。”文侯站起身,吩咐紫荊和連翹,“你們倆個好好侍候小公主,如果有半點差池,我……”
她還沒有說完,紫荊和連翹忽然異口同聲地說,“一定會剝了我們的皮。”
文侯笑了。
翌日,吃罷早飯,紫荊和連翹服侍好兒梳頭穿衣。
因為她還沒有及笄,所以頭發還是挽了兩個小發髻。紫荊和連翹給她插了滿頭的玉簪。她看看銅鏡中的自己,撲哧笑了。自己的頭上長出了好多犄角。晃晃腦袋,感覺自己的頭被壓的有點抬不起來了。她伸手想拔去玉簪,慌得紫荊趕忙阻止。
“小公主,這玉簪是不能拔的,文侯吩咐過,一定要給你打扮起來。”紫荊說。
“對呀,小公主。你沒有看見璧公主嗎,她頭上的玉簪子比你還多呢!”連翹也趁機相勸。
好兒嘟起嘴,皺起眉頭,“可是我很不舒服。如果母王問起,我自會為你們開脫,不會讓母王責罰你們的。”她硬是把所有玉簪都拔下來。紫荊和連翹搖頭歎氣,終是拗不過她。
好兒看著一堆形態不一,顏色各異的玉簪,想起了羽坤師兄送給自己的骨笈,她趕忙找出來,拿給紫荊和連翹看。
“很好看吧?這是我羽坤師兄親自給我磨的。”好兒放在掌心,炫耀。